被焚毁,有的只烧到了一半,留下大致的轮廓和污浊的痕迹。而药田里的药草,虽然曾经也被大火连成一片,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今药田里也是一片葱郁。英姑娘还在里面摸到一两个药瓜,跟白玉一人一个,边啃边道:“不要小瞧这一只瓜,吃一个顶三天的,精气神十足。”
白玉咂道:“这么神奇,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这是我爹钻研了很久才培育出来的……”忽而神思一动,英姑娘回头问白玉,“你说,这些药瓜可不可以当做是军队的军粮?”白玉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就亮了起来,英姑娘却又气馁道,“不过眼下我们连军队都没有,要这些瓜来作甚。”
白玉搭着英姑娘的肩膀,道:“英子,不要灰心。”
英姑娘去了曾经鬼医住的那幢小木楼,那小木楼被焚毁得最是厉害,只剩下几根木头架子了,其余的一切都化作了灰烬。
往事一幕幕重新浮现在她眼前。她爹临死前的挣扎,苏漠临死前的守护,恍若昨日。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天夜里的场景。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心就越痛。
最终英姑娘站在那座破败的小木楼前,定定地望了半晌,旋即曲着双腿便跪了下去,然后俯身磕了三个头,却迟迟不肯起来,低着头渐渐瑟缩起肩膀,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
白玉蹲下去扶她。她闷声哽咽道:“爹生前的时候,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惹他生气,以为是他抛弃了我娘,不要我们母女,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但是不管我做什么,药王谷从来没有对我关上大门。我总是明白得太迟,看不清谁才是全心全意对我的人,甚至、甚至在他死后,我都没有办法为他立一块碑……我爹是在这里被烧没的,我都找不到他的尸骸……”
白玉轻轻拍着英姑娘的肩膀,然后去找了一块木牌,用随身携带的剑刻了一行简单的字,插在了木楼前,做成一块简单的碑。
英姑娘抱着那块碑,失声痛哭,断断续续道:“她欠我的,我一定要血债血偿地讨回来……”
白玉陪着英姑娘坐了一阵,月上中天了。白玉刚想说该回去了,英姑娘便站起来,朝木楼里面走去。上面歪斜的木头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砸到她,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想进去看一看。虽然这里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地上到处是散落碎裂的瓷器,多被泥土所掩埋,但若是不小心仍是容易伤脚。这些全都是鬼医曾用来装药的。白玉跟着她一起,从旁搀扶提醒英姑娘。
这木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