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但是英姑娘看着那条蛊线,人却陷入了回忆当中。曾经就算别人觉得这条蛊线很丑陋可怖,她也觉得这是世上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东西。因为这是她娘施给她的,她和她娘都一人有一根,只要对方活着,一旦遇到什么危险,都能感知得到。当有一天,这条线消失不见了,也就说明对方必有一方死掉了。
英姑娘红了双眼,充斥着愤恨。她现在每天一看到这条蛊线,就好似肉中刺眼中钉一样,一日不拔除,心里就一日得不到痛快。
她曾花光了全部心思,寻寻觅觅了半年都找不到的人,如今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英姑娘每每这样想的时候,恨不能下一刻就能飞过去,跟她做一个痛痛快快的了结。
英姑娘放下衣袖,背上自己的行囊,趁着夜色便走出了太守府,准备离开昏城。她是往南边去,将要走出南边的城门,直奔苏州。
虽然昏城的城门紧闭,但守城的将士们绝大多数都认识她,不会对她有所防备,只要她说她出城去执行任务,多半有可能会顺利出城。就算不会顺利出去,她略施迷药粉,也没有任何难度。
果真,她走到城门那里,与守城的将士们简单寒暄了几句,说自己要出城办要事,说着便取出自由通行的令牌来一见,对方一点都没有怀疑,便打开了城门,恭恭敬敬道:“既然是白将军之令,我等不敢阻拦,请问姑娘可否需要一匹吗?”
英姑娘想了想,点头道:“给我备一匹快马。”她把令牌塞回了腰间。不错,这的确是白玉的令牌,是她晚上给白玉送药过去抱他的时候趁机偷的。她出城必须得快,骑马也必须得快,不然要是被白玉发现给追上了就功亏一篑了。
很快守城的将士就为英姑娘牵来一匹马,英姑娘爬上去便立刻快马加鞭出了城。
白玉忙完了手里的事情以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总算能够安心坐下来,取出英姑娘给他的那只小瓷瓶,细细端详。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自己来做而不是交给旁人来做。
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连夜回去太守府,想看看英姑娘是否睡着了,结果敲了一会儿房门发现没有动静,以为英姑娘是睡着了,可无意之中推了一下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未从里面闩上。他进去一瞧,房间里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恰逢包子听到了动静,睡意惺忪地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看见白玉愣了愣,道:“白玉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玉声音有些急切,道:“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