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麻溜地朝外跑去。叶宋便又对英姑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莫说一会儿大军攻城,堤坝被炸毁了,洪水泛滥,我们就谁也走不了。”
“堤坝?洪水?”英姑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望着叶宋,问,“什么堤坝洪水?你们要炸毁堤坝?”
叶宋定定道:“对,将昏城所有的河流都炸毁,让河水溢出来。”
“不行!”英姑娘脸色惨白,“那样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河里有……”
“我就是知道才这么做的!”叶宋打断她道,“城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只剩下你们几个。那是即将要送给南瑱的一样大礼,那些南瑱军队死不足惜,但是如果你不想白玉也送了命,就要努力带他一起活着。”
英姑娘如梦初醒,来不及犹豫,转头就去收拾自己那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从药王谷带回来的那些鬼医留下的书,而今已经剩下薄薄的几本。但凡那些被她记在了脑子里的东西,便要将记载下来的书籍给烧掉。
她带上了那几本书,再搜罗了自己为白玉研制的药,外面包子已经把板车拉来了,英姑娘背起行囊的时候,叶宋就将床上的白玉背起来放到了板车上,一起拉着板车往北城门跑去。
然,他们将将跑出太守府的大门,就听见喊杀声震耳欲聋。紧接着,码头那边轰隆几声巨响,水花激起数丈高,暴风雨终于来临。
叶宋脸色一凛,道:“快走!”三人拉着板车拼尽全力往前跑。
而南瑱大军,最初时候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结集在昏城的城门外,吹响战争的号角,可是久久不见昏城城楼上有任何人出现迎战,仿佛那就是一座空城。
其中极有可能有诈。
可是,他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若是因为退缩,在这城外迟迟不敢进攻,也只能这样耗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这也有可能是敌人故意想扰乱他们的军心引起他们的猜疑。
昏城就在眼前,脆弱得一击即破。
最终南瑱将领一声令下,全军攻城。事实证明,昏城的城门也的确是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城门。
老旧的城门缓缓打开。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敌人输死抵抗,而是轰鸣之下扑面而来的黑色滔天河水。
那些南瑱士兵猝不及防,只听河水哗哗冲到脚下,眼里满是扭曲的惊恐。河水里的黑色东西,见到了活物,都兴奋不已,似鱼儿一样欢快地跃出水面,尽情地吸附在人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