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你回来,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跟我打招呼么,怎么今次一句话不说却要去洗洗了。”
叶宋闷闷道:“我身上脏。”
“我不觉得脏。”
“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全是血。”叶宋倔强道。
“也是你,才能让我迷恋血的味道。”
叶宋转过身来,看着苏静。他像是浊世佳公子一般,病着也能病出风流倜傥来,不惹尘埃。那一刻叶宋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要看到他醒过来,别的什么就都不重要了,她夙愿也好像实现了。
她一步一个脚印朝苏静走过来,站在他床边。苏静笑着说:“窗外的风景不错,只可惜窗台上没有一盏百日草。”
叶宋道:“死掉了,被毒死了。”
“没关系”,苏静道,“反正让我醒来的不是百日草的顽强而是你,你比百日草更顽强。阿宋,辛苦么?”
叶宋点了点头说:“你不在的时候,辛苦。”不是身体上的辛和苦,是心里的辛和苦。因为哪怕身体上再辛苦,千锤百炼终成钢的道理她懂;可是心里的辛和苦,到最后最可怕的是失去了所有的盼头。
苏静故作轻松地冲叶宋眨眨眼睛,道:“你还没和我打招呼呢?”
叶宋问他:“你会嫌弃吗?”
“我就是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于是叶宋缓缓矮下身去,坐在了他床边,她眼眶红红的,一点一点地倾身过去,最终自己的身体贴在了苏静的胸膛上。苏静微微一瞠目,叶宋带血的手慢慢从他腰际盘过,想极力抱紧他的样子。
她伏在他怀里,尽管一身血污,一暗紫一雪白,可相拥起来毫无违和感。她享受着片刻安宁,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温度,知道自己抱着的这个人又活了过来,那么她做一切,都值得了。
苏静的头发萦绕在叶宋的鼻端,挠得她有些发痒,痒着痒着便酸涩不堪。叶宋头靠着苏静的肩膀,呼吸有些颤抖,说:“苏静,我回来了。”
叶宋说:“我没有离开你,我只是或白天或晚上出去一下下,我始终是要回来的……”
苏静手掌抚过叶宋的后脑,紧紧抱着她的头,垂下了眼帘,睫毛弯弯长长,往她发心里吻过,打断她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能总是陪着我,我知道你要去帮我做我没有做完的事情。阿宋,你做得够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解释。”
叶宋便又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只可惜尾音里的颤抖很容易就露馅了,道:“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