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在想什么,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休想!”
雪浪当下,叶宋笑得云淡风轻,用力地喘着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又干涩又冰冷得难受,风吹红了她的眼角,她说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手都快被你捏废了,你能不能松一点?”
“不能!废了就废了,等回京以后我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再帮你治好!英子就能够做到!”
“我是想告诉你用鞭子,你这样牵着我跑得太拖累。”说着她就另一手匆忙把鞭子光滑的柄手递给苏静,自己握着有勾刺的另一头,“你拉着鞭子带着我飞跑,遇到前面有足够大的障碍物,你我还能互相牵绊,不至于被这雪浪给冲散!”
苏静同样跑得费力,积雪绊住了他的脚,她耳边回荡着的同样是他带着喘息的沙哑的声音:“万一你松手了怎么办?”
“我不会,”叶宋坚定道,“我不会松手。”
她说:“我死也不松手,等战争结束以后,我跟你回去过一辈子!”
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就曾私底下无数次地设想,等回去以后怎样怎样。这是他们相互之间坚持的动力,也是最大的期望。
或许这是叶宋有史以来最有勇气也最大胆的时候,她能将她的生命都豁出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生死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接下来会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再不说,或许就真的迟了。
苏静身影一凛,再紧了紧叶宋的手。
她说:“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不是说好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想和你一起生!一直到将来,头发都花白了,牙齿也掉光了……直到我钻进了坟墓里,到死都还记得,我的生命里出现过苏静这样一个男人,到死我都想牵着他的手,和他躺在同一具棺材里!”
她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将脑海里、心里,压抑的、顺其自然的想对苏静说的话,全部都说给他听。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她和他拥有着同样的坚持。
叶宋在外,练就了一副粗野刚强的性子,她几乎已经忘了,一个女人应该怎样跟一个男人说情意绵绵的话……可能她对待苏静不够温柔,但苏静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玄铁鞭的链子在寒风中凛凛当当地响,叶宋说完了那些,收起眼里泛出来的水光,问:“苏静,你信我吗?”
身后雪浪如豹子一样张开了大口,越来越近。
苏静道:“我信。但你若敢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