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寒春,中间那个小太监也紧张得满头大汗。马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很紧张,脑袋里都绷紧了一根弦,随时都有可能会断。
幸好南枢是南习容身边的红人,基本上见过皇上的人都见过她。而今这侍卫首领定睛一看,见马车里坐着的人除了公主竟还有南枢,关键是南枢手里握着一块南习容身边的通行令牌。
如此一来,这些守卫就再也不敢阻拦,统统放行。重重宫门打开,那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了出去。
出了宫门,马车便一路驶向了城门。然而,南枢给的那枚令牌在城门处没有作用,守城的将领油盐不进,道是不能放任何人出城,除非有南习容的圣旨。
那将领对马车生了疑,一边拦住马车的同时一边就要派人去宫中向南习容禀报。这时,边上的一个斯斯文文的太监在将领眼前落下一枚玉佩,道:“相信将军还认得这个吧。”
那将领定睛一看,面无血色。太监道:“将军一家妻儿老小的命,现在全握在将军一个人的手里。我们只要一出城,他们就会安全,还有,你去向皇上禀报也没用,皇上只会降罪于你。”
将领立刻叫住准备去通风报信的士兵,双方对峙片刻,最终将领下令打开城门。
马车前面的三个“太监”驱马前行,并把玉佩交还到了将军手上,车身堪堪路过将领时,里面坐着的少女突然探出一个头来,天真无邪地对那将领眯着眼睛笑了一笑,她落在车窗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马车一出城,随即卯足了力往前狂奔。车身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奔往安全的彼岸。
叶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英姑娘亦是。她手里掂着薄如蝉翼的面具,听英姑娘道:“这东西看起来又薄又轻的,贴在脸上可真憋屈,还是自己的这张脸好!”
又薄又轻么,可是叶宋觉得这面具一点也不轻。
马车前面坐着的三个太监,分别是苏静、刘刖和包子,他们的人到此时此刻已经全部从南瑱皇宫里安全撤离。
叶宋对刘刖道:“抓人一家老小,亏你想得出来。”
刘刖斯斯文文地笑,道:“这一招还是跟二小姐学的。只不过刘某只是偷了一枚玉佩而已,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抓其一家老小。但守城之人,爱护家小远近闻名,他心急如焚之际,是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发现破绽的。”过了一会儿,刘刖忽而感慨,“南瑱多良将,只是跟错了君王。”
那守城将领见马车已经出城,连忙就要转身想回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