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道:“苏若清,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它不可能再从头来过,你我也是一样。如若是你不能忘了我,便像我放下你一样,也放下我吧。”她将一碗汤圆的最后一口汤都喝干净,“那句誓言到现在都还作数。那时因为爱你,自以为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自己想要嫁的男人,即便是最后不能嫁给你,我也绝对不会将就别的男人。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会遵守诺言,终身不嫁。今天我选择来见你,就是想要和你说清楚这件事,它不光是横在你的心里,也同样横在我的心里。但总归是要放下的,不然你和我都没法各自重新开始。”
“是不是我若不允,你便真的终身不嫁?”苏若清若有所思地道。
叶宋沉着道:“是。”
他淡淡一笑,“可你不是答应了他吗,现在要对他食言,那样合适吗?”
“不合适又能怎样”,叶宋说得云淡风轻,“我并非不在意嫁衣披身,也并非不在意一生只能骑战马而永远上不了花轿。但如果做不到那样,我不会强求,我也不会离开他。能和他相守相伴一生,是不是夫妻,我都认了。”
“阿宋”,苏若清笑着道,“你为什么这么倔强。”
叶宋亦笑得明眸皓齿,道:“还请皇上见谅,我本来就是这样。我知道,不管从来多少次,最后同样都是这个结局,不管让你选择多少次,你都会选择你的北夏江山。北夏的完璧江山都是你的,我不欠你任何,曾经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束缚我的自由,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才明白,我想要的并非是自由。所以我也不奢求你能因为我守护了北夏江山就作为条件放了我自由,将那句誓言毁于一旦。”
苏若清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叶宋回答:“我想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安安稳稳的感情,是一份不管在哪个屋檐下都可以是一个家的安心,是一份在床上躺一觉也能相携梦中走遍千山万水的踏实。自由并不一定是要走到很远的地方,自由是在心里。”
若是安稳,当初皇宫那个金色的牢笼也可以是她的天下。可是自始至终不是她想要心甘情愿把自己关进去,而是苏若清一直在引诱着她进去。
听她这么说,很多事情不需要再问,就已经是明了了。
后来苏若清认命一样地道:“你一定是很爱他了。”
叶宋坦然承认:“是,至于有多爱,我还没有去深究过。爱一个人的深浅和分量,是没有什么能够衡量的。这辈子,如果能嫁给他,大约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奇迹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