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街边路过一个挑担子的货郎,每每就要往楼里送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她便让货郎把丝绢给楼上的姑娘送去,随后牵着自己的马继续前行。
这日,管家又匆匆忙忙地给苏静送来一封信,道:“刚刚驿站来人说又有王爷的一封信。”
苏静面露欣喜,一双桃花眼里都掩藏不住动人的笑意,一边往书房里走,一边拆开来看,嘴上道:“来信就来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家王爷我又不是没收到过信……”
管家对他家王爷的口是心非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想,苏静这一进书房之后,直到天黑,就再也没出来。他把那封信反反复复地阅读,却没有上次来信时那么高兴,反而脸色越发的白,自以为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信上的字迹是叶宋的,工工整整,他想她在写信的时候一定非常的冷静和理智,以至于这信上没有丝毫的褶皱,字迹上也没有丝毫的停顿,这封信却是清晰明了地告诉他,她不会来江南姑苏了。她要跟着她的家人,一起远去西域生活。她决定最后选择她的家人。
几页薄薄的信纸从苏静的手指间飘落在地,他寂静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痛苦,好似回不过神来一样,良久怔怔道:“原来你所说的早有答案就是指这个,却白白让我期待窃喜了那么久。”
他将从京城里带来的那一幅幅画卷,在书房里全部展开,画上的同一个人那么显眼又那么扎眼。他取来生宣和墨笔,墨迹挥洒,满地皆是,还狂躁地洒在了窗户纸上。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敢贸然去问。
入夜的时候,书房里满地狼藉,一盏灯都没有点。隐隐的光线,将书房照出了个大致轮廓,苏静靠在角落里,光着脚,身上的衣服沾了墨迹,有些狼狈。他似乎连呼吸都已经融入进了夜色里,要这样坐着到天荒地老。
哒哒的马蹄,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叶宋牵着马,仰头望了望王府大门上边的牌匾,牌匾上写着“贤王府”三个字,说明她并没有走错。
只是,看门的守卫都是新招的,根本认不得叶宋,见她在门前停留已久,便让她快些离开。王府里的管家堪堪从前院走过时,听见外面的叶宋在说:“我来找苏静。”
管家是以前在京城的贤王府里待过的管事,为人做事十分圆滑而干练,听到这声音稍稍诧异了一下,随即便去大门处一看究竟,结果看见了叶宋,顿时欣喜若狂,道:“请问是不是叶二小姐?”
叶宋回不回答已经不要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