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头一回见她感冒那会儿我还以为她把性别瞒报了。”顾形时常对他大徒弟应对伤痛时异于常人的外在症状感到匪夷所思,皱巴着眉头叹了口气,又忽然抬了下眉毛:“……我听江陌说你那儿有能复检的证物?”
“也就摔碎的那个手机和滑落的手链。这两个证物严思思家属没索回,小陌问我要证物的报告我才想起来这茬儿——不一定能检出什么线索,但先前胖坨他们是按治安事件处理的,也没有检材做详细的比对,现在案情相关人员能锁定一个范围,申请复检也总比这俩孩子跑断腿还没有实物证据的强。”
祝思来顿了顿,皱起眉看黄世仁似的看了顾形一眼:“你就可劲儿压榨这两个廉价劳动力吧你……人证不配合,物证几乎没有,没有目击者,没有案发地点的直接监控,就因为挂着点儿‘疑似涉黑’的名头和举报他杀嫌疑的猜测,沾着命案的边儿不好不了了之,局里上头过问的事儿,又不能置咱们纳税大户于不顾,查到头也不一定能给谁定个罪——你就说你这活儿安排得缺不缺德。”
“锻炼锻炼嘛,也不能总老母鸡似的把他俩护在身后头吧?老高把这活儿给我的时候怎么不听你念叨他缺德……”顾形嚼着祝大主任盒饭里的西蓝花,有滋有味儿地“吧唧”了两下,“你就说,单从尸检结果来看,自杀可能性更大还是他杀可能性更大?”
“……我更倾向意外高坠造成的自杀分尸。如果是推搡或者抛出,落点距离明显不对。”祝思来简单回忆几秒,略微压下唇角,还是觉得顾形这甩手掌柜当得不妙:“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牵涉到疑似有其他外力参与的命案,就指着俩孩子折腾……你心可真够大的。”
“沣西坝庄的事儿闹出来之后,但凡沾着点‘黑’,这案子可就不止老高盯着了。重案几个组,还有上头下派的检查组——”顾形压低了声音咧开嘴:“查得出个四五六对他们哥儿俩有好处,尤其江陌……红楼案那个坎儿她倒是能表面上不当回事儿,但孙晓昉这老大哥犯轴啊,见着江陌就跟炮仗一样,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分局派出所有多少人嚼舌头啊?……而且查不明白也有我呢嘛,怕什么。”
祝思来显然没料到顾形会提起这茬儿,被沾了汤汁的饭粒呛得一咳,磕巴着反问了一句:“师哥……你……你没事儿?”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顾形这会儿多少还有点儿沉浸在自欺欺人的漩涡当中,平静地自我洗脑:“我妈和小影这都三年了,前两天请假回家特意把老爷子接过来扫个墓见一见,老头儿说相中个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