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孩子是江陌的亲弟弟,我这不能白占着‘师父’的名儿啊,出了事儿总得上点儿心。我记得你从南侧防火门出来之前在楼梯间停了一会儿是吧?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没有。准确点儿说是没留意。”
梁霁眼皮微微耷下,仔细揩净了手指缝隙里的丁点儿水渍,慢条斯理地回忆,“我就记得楼梯间里挺大的烟味儿,保洁大姐刚打扫完,情绪可能——不太好,站在门外大声喊说让我别到处踩,我就等了一会儿才出的门……抽烟那位也是挺没公德心,南侧楼梯间一出来,左手边就是母婴室,我怕烟味吹进场馆,就顺手挪了灭火器,把防火门关上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好意思啊顾队长,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无意间会耽误正常搜查,连孩子的情况都发现得不及时。”
顾形咂么着梁霁那副自我反省痛彻心扉的隐忍表情,抽了口凉气,总觉得牙碜得很。
“听听,有理有据有善心,顺带着还把咱们搜查的疏漏损了一顿。梁霁在内部车场搭话的人联系到了,描述的情况也没什么出入。保洁大姐暂时还没消息,在封管场馆之前人就已经交接下班……他们经理前段时间欠了工钱没给,现在下班时间根本联系不到人,还在想办法确认。”顾形掏出手机瞥了两眼汇报的消息,拎住手机壳背后磨损掉漆快脱扣的指环,快速转了两圈,轻声点了江陌两句:“在没有任何明确指证的前提下,咱爷儿俩所有的怀疑,都是建立在偏见之上的扯淡。上心可以,钻牛角尖儿可不行。”
“南侧楼梯间外的监控角度有点儿刁钻,杂物间的情况根本拍不见。外加上防火门一关,有没有人经过很难确认。”江陌闷声附和地叹了口气,抬手又揉了揉泛红酸涩的眼睛,“要不我把跟楼梯间关联的各个出口的监控全部过一遍……”
“那个太耗时间,毕竟还有曹桦和赵晋景。咱先就近打听打听。”顾形漫不经心地一歪脑袋,总算得空挪了几分注意给墙边儿挣扎得像是“体罚”一样的杜仁宇,吹了声跑调的口哨出去,“杜仁宇,跟这儿听了这么半天,听没听出个因为所以?”
杜仁宇蹲靠在墙边,腿抖得像筛糠,咬着牙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我……我真就是一时思想滑坡,没想到这祸能惹到这……我哪儿知道什么因为所以……投屏的来龙去脉我都说了,那孩子……我吓唬人不对,但锁门囚禁真跟我没关系,我要有那个胆子,我也不能——”
“你在楼梯间抽烟骂人那会儿打的那通电话,现在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根本拨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