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她眼跟前的纸箱照片,犹犹豫豫地未及开口,适才半个多小时前外出了一趟的做饭阿姨就挎着一满兜子青菜虾肉,蔫没声地从人堆儿外面探了个头,估么着一走一过只言片语的来龙去脉还没探听清楚,稀里糊涂地开口插嘴说:“这箱子不是昨儿拿上楼去的吗?我刚出门那会儿看这仨箱子就在餐厅那儿放着也没人管,问人事的小姑娘说好像是买的吃的,就拆了搁餐厅那个零食架子上了,纸壳子都收储物间儿里头——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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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用不着拿到仪器底下研究——”
食药监局检验科的刘教头稍微捏紧了医用口罩上的鼻梁条,缓慢随机地拎起餐厅吧台上摆了一溜儿的瓶装补剂,端详着上头进口标示的条码脚注,确认无误之后才拧开了螺纹瓶口,不出所料地咋舌一声,紧紧地蹙起眉头。
“在瓶口引注了水银,量不多,但这东西碰不得。我刚看着袋装的片剂药包和零食面包的袋子上都被扎了孔,投毒没跑,详细具体的成分我们拿回去研究。不过这个样本量,报告肯定得五个工作日起步,你们刑侦要是有什么关联的案子线索要查,水银是其一,还有……”
刘教头摘了左手的手套,使劲儿搓抹了一把还挂着几分灰暗犯晕的额头,随即用右手捻起其中一袋蛋黄派,把包装上的针孔往江陌的鼻子底下凑了凑。
江陌下意识地仰了下头,本能地把猜测思路搁在了一众毒物当中:“……甲醇的味道?”
“类似,但应该只是高度白酒,或者酒精。”刘教头轻哼了一声,略带提点地看向江陌茫然一瞬又迅速震悚垮下的表情,挑眉叹道。
“这玩意儿挥发一下问题倒不大,搁蛋黄派里的话,一丁点儿的酒精味普通情况来讲很难注意到,但万中还有个一呢……要是有人酒精过敏,那可就说不好了。”
喜欢月下低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