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发花的眼睛,打着哈欠往回捯了两分钟的监控,“刚借后楼淋浴间出来的时候听祝师叔提了一嘴,说是好像三年前查挖心案的时候省里就派过这帮人,当时虽然是按照无差别无关联连环案定性的,但师父跟陈锐警官最开始都更倾向于有什么纠葛在先……只是暂时没被发现。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不死心地留了林组这么重要的人手专门在找这些死者之间的交集关联。”
肖乐天举着一缸子热茶,一句话打了三个哈欠,“……那……陈警官……?”
江陌抬手谢过,被肖乐天传染得也困得揉眼:“那会儿两个大案堆一块儿,陈警官急于争功表现,蹲点儿抓捕的安排很大程度上原封不动地照搬参考了专家组给出的意见,但后来抓捕扑空,红楼巷子里又出了事,握着主要决策权的陈警官就被调查处理扔到南阳路派出所呆了三年……虽然吧,听说协办的专家组也通报批评了,但到底是出了大问题,后果全是局里刑侦的老伙计承担,高局跟省里领导连着吹胡子瞪眼置了半年的气才勉强算完。”
肖乐天捧着咖啡倚在他师姐的办公桌沿,试图拎起被江陌供在一摞文件顶上的保温桶打岔未果,反手遭她铆劲儿一拍,摩挲着手背龇牙咧嘴,“不过说句实在的,挖心剁手这种非常具有标志性的暴力施害手段,要么凶手是个相当极端的变态,要么就还是有什么隐晦的报复关联没被发现。但是吧,这些死者又确实没什么共通点,按照无关联连续作案给出的画像剖绘到头来也没能锁定嫌疑人的特征,那一整车的犯罪专家总不至于全出岔子吧……”
“照你这话来,难不成还是凶手杀错人了——?”江陌扭头盯着监控画面撇了下嘴角,话说半道忽然顿住,仰头看向皱巴着脸把咖啡当苦药汤子喝的肖乐天,“对啊,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死者里,其中有一位或者是两位,根本就是被误杀的呢?所以才——”
“找不到确切关联?”肖乐天先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学着他师父,架起胳膊搓了搓没毛没渣的下巴颏,转头才耷拉下视线看着他师姐的黑眼圈好笑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线,“那真要是有一个或者两个误杀,不就跟无差别没什么两样?师姐你就是总惦记着梁霁一天到晚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被他带跑偏……师父不是说了嘛,梁霁手上拿着盛城国际呢,人跑不掉,但是得徐徐图之慢慢地来——”
肖乐天话说半道,偏头循着“嗡嗡”振动的响声捞手捡起被他扔在办公桌上充电的手机,瞄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座机电话,眼熟地转了转困得发滞的脑子,撅在江陌跟前就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