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拉开百叶窗……故意的?”
“……嗯——看不顺眼而已。”薛一恋拨开波浪长发回头看了江陌一眼,坦然地应下她的疑问,“之前还真就听陈总提起过,说蓝桥出版社里披着文化人的皮干了不少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我那会儿还不信,想说……这再怎么拉帮结派捧大踩小,还能把人逼死啊?结果——还真见识了一把尖酸刻薄的捅刀子骂人有多要命……”
江陌抖落着出版社宣传册子大致翻了一遍,余光觑着被薛一恋背手示意不用陪同的前台实习生,揣起胳膊晃悠到了荣誉墙那一摞还没摆利索的相框跟前,有点儿不明所以地在干巴巴的唇角上舔了舔:“不过即便把这事挑到我们这……也使不上劲啊,现在这个情况说到底也就是个有待调解的治安事件,维权还是得走法院——”江陌俯身翻捡着照片的动作一顿,蓦地扭头看向薛一恋,“薛秘书要是看不惯,帮忙介绍位律师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怎么想起来把这还没个一定的情况,推到我们面前?”
“……谁知道这维权的诉状,能不能递到法院里面。”
薛一恋低低地哼了一声,迎着江陌凝眉投过来的视线摆手说了一句抱歉,“我不是在质疑你们的公信力啊……只不过我这给陈总做秘书做了这么长时间,他那些事儿……前几天在市局做口供的时候你们也都知道,老鼠屎嘛,总是有的……虽说挑出来皆大欢喜,不过呢,陈总处理他私底下那些烂摊子的时候,我还真就见识过只要钱不要良心的……小涂也一样,没依没靠还得罪了一位不好相处的大佬,抗争到底有什么用,风头被人抢走,谁还在乎真相什么样儿啊,估计就只剩下哭的份儿。”
江陌总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半蹲在墙边拎着相框转了一圈,忽然仰起头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文全的人?”
“啊?谁?”薛一恋还在撇着嘴角感慨这资本圈子里三六九等的划分,闻言低下脑袋,不太确定地反问:“你说谁?什么全?”
“……没事儿,一个熟人,犯事被查,听你说起这茬儿还以为可能打过交道。”江陌没捡着挖心案第四名死者的身份说得太深,一带而过地晃了晃脑袋,转身端着一摞相框比照着年份逐个摆在地砖上,然后掏出手机逐张翻拍发送到顾形的手机上面,“……这之前一年办两次年会?最近这三年怎么就只办一次了?”
“这我还真就不太清楚,我才来几天啊。”薛一恋抱着手臂弯腰凑过去看了两眼,翘起指尖往其中一张照片上轻轻一点,“这应该不是他们公司年会吧?这照片我在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