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鸣苦笑说道:“大魏世族瓜分宋郡,这是陛下默许的事情,殿下看不惯又能如何,难不成要责怪陛下不成?”
“殿下,听我一句劝,宋郡的水太深太浑,殿下未必把握的住,所以殿下还是安心清剿宋人余孽吧。”卫仲鸣劝说道。
“我也不想搅和其中,可是有人逼着我趟浑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陆玄楼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父皇念大魏世族劳苦功高,便默许大魏世族瓜分宋郡,可是你们贪得无厌,弄的宋郡民不聊生,与父皇所求盛世格格不入,你觉得父皇还能任大魏世族胡作非为吗?”
“不能!”
卫仲鸣苦涩出声,心中却是疑惑万分,这么机密的事情,陆玄楼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那你觉得大魏世族能老老实实将宋郡交给我吗?”陆玄楼再问。
“不能!”
宋郡就是大魏世族的钱袋子,他们自然不可能轻易交出去,陆玄楼想要收回宋郡军政之权,少不得一番明争暗斗。
“那若本王与大魏世族争斗,你觉得谁输谁赢呢?”陆玄楼问道。
“大魏世族同气连枝,殿下不可妄动啊!”
卫仲鸣摇头,只要大梁城的那位亲自出手,谁也撼动不了大魏世族在宋郡的地位。
“我也觉得我斗不过大魏世族,可我若斗不过他们,便不能收回宋郡军政之权;收不回宋郡军政之权,我便没法向父皇交待;我没法向父皇交待,父皇就会不高兴。”
陆玄楼挽住卫仲鸣肩膀,阴恻恻说道:“做老子的不高兴,做儿子也快乐不起来,而我不快乐了,就见不得别人高兴,那么你想让我高还是让我不快乐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卫仲鸣怎么会不明白陆玄楼的意思?
“微臣自然是想让殿下高兴,可是微臣言轻德薄,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替殿下分忧啊!”卫仲鸣满是痛惜。
“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陆玄楼说道:“你为我内应,潜伏世族之中,将其所行龌蹉之事整理起来,待本王发难,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最终让他们灰溜溜的离开宋郡。”
“殿下,微臣办不到啊!”卫仲鸣拒绝说道。
“上了贼船哪有跳下来的机会,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陆玄楼冷笑说道:“要么与大魏世族为敌,要么与大魏世族为敌,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其中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