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啊!”
陆玄楼缓缓抬头,神情落寞,目光哀伤。
闻溪气极反笑,明明是他陆玄楼杀了人,竟然还摆出这种可怜而无助的姿态。
“你杀的何止一人啊!”
闻溪指着大江说道:“那怕倾尽大江之水,也洗不尽你犯下的罪孽!”
“哈哈哈哈…”
陆玄楼好似癫狂,大笑不已,眼泪都掉出来了。
“大魏与北蛮交战,死伤何止百万,怎么不见你说我大魏罪恶滔天呢?”
陆玄楼笑道:“仙门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道貌岸然!”
“若无你东荒仙门支持,南楚何敢拒我大魏铁骑?若非你东荒仙门贪图这人间权利,为何阻我大魏一统天下,终结这千年乱世呢?”
陆玄楼讥讽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是屠夫,你就是好人吗?谁也别说谁就是了。”
“冥顽不灵!”
闻溪冷冷出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闻溪离去之后,陆玄楼又复无言,安静观雪。
“蜀王殿下没事吧?”
陆玄楼看似平静,实则反常,其周身也萦绕一种违和的气息,耶律观音奴不由担心起来。
“杀了这么多人,一时半会估计也缓不过来。”
浮屠说道:“给他时间,好好与自己道个别,就不要打扰他了。”
陆玄楼说他心中死了一个人,浮屠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玄楼自己。
“乱世中容不下好人,也容不下仁善,早些成为冷血之人,其实也不坏!”
浮屠幽幽说道:“此时铁了心,将来就不会伤了身。”
在浮屠眼中,陆玄楼喜好江湖,身上侠气过重,反而少了权谋的气息,对陆玄楼而言,这绝非一件好事儿。
身逢乱世,强则强,弱则亡,国是如此,人亦如此。
大魏王朝与东荒仙门还没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双方相对克制,有些下三滥还没有摆上台面,陆玄楼或许可以轻松应对。
然而,等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各种下作手段层出不容,若陆玄楼怀仁善之心,必为其仁善所累,后果不消多说。
大梁城,皇宫。
勤政殿中,魏帝依旧埋头桌案,沉浸在奏折之中。
大魏不仅有战事,还有琐事,且这琐事比战事更为重要。
“陛下,休息会儿吧!”
隐侯已至剑门关,此刻侍奉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