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秋山,天高云淡。
在山腰处的一座庭院中,隔着只怕数里都能闻到里面传出来的药味,这些药味飘荡而出,让山上的鸟雀都避之不及。
青秀山的那一场问剑,陆玄楼剑斩大剑仙徐白秋后,自身负伤极重,引发那一身道伤,来势汹汹,几乎就要了陆玄楼的性命。
陆玄楼被浮屠背着离开青秀山,回到黄泉宗,凭借黄泉宗的药草续上性命,才挺过了死劫。
虽然侥幸不死,却也让陆玄楼元气大伤,不过十数日的光景,陆玄楼已是形销骨立,也没了出剑的力气。此刻,别说是大剑仙,就是那些不是陆玄楼一合之敌的年轻剑修,随随便便递出一剑,就能将陆玄楼一剑斩成两截。
…………
听风小院,剑侍梅韵带着十数位侍女在熬药,烟雾缭绕。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位如今在魔殿权柄极重的女子剑修,有些担忧的望着那位案牍劳形的年轻殿主。
那位形销骨立的年轻殿主身侧是一座煮着酒的青铜火炉,身前则是一张桌案,桌案上是堆积如山的卷宗和战报。
一场大战的胜负,在战场之上,也在战场之外。
而今的黄泉宗,第九幽身在前线,离黄泉仍旧音讯全无,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陆玄楼身上,让他没有一刻闲暇功夫,坐下来去修补道伤。
听风台上,陆玄楼好不容易将所有卷宗和战报都一一处理,伸个懒腰,难得松懈下来,取下青铜火炬上的煮酒,倒满一大碗,一饮而尽,意犹未尽,连接痛饮,直到醉了脸颊,才添添嘴唇,意犹未尽的停下了下来。
“忙里偷闲一杯酒,滋味最佳啊!”
陆玄楼朗笑出声,随即看向桌案对面,浮屠被裹的像粽子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身边,则是萎靡不振的不死道人。
浮屠没好气说道:“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竟也笑的出来?”
不过十数日而已,以青秀、白圩两山为中心的战场,方圆千里,处处都是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的惨状而三教祖庭的攻势依旧如大浪淘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绝。
虽然魔道武夫同仇敌忾,死守青秀山,抗住了三教祖庭一次又一次的攻势,却也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大战之初,陆玄楼剑斩大剑仙徐白秋,开了个好头,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尽兴人意了。
先是一位佛门菩萨,祭出一座金色法相,拈花而笑,佛光普照数百里,将魔天宗主彻底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