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不想,所以才要逼着你去做那孤家寡人,父皇是这样做的,朕也是这样做的。”
“朕原本是想摆平三教祖庭后,在将大魏交付于你,但是你方才杀机毕露,惊走了那几位儒家书院山长,朕来不及开口,索性你有办法摆平他们,朕就不操心了。”
陆玄成继续说道:“传位诏书,朕已经交给了左相,等朕死了,你就是大魏帝王,这千万里山河,大好风光,就都是你的了。”
…………
时过境迁,旧地重游,滋味大不相同。
左相府。
一处院落中,陆玄楼与顾慎之相对而坐,顾清寒作陪,气氛死寂,谁也不愿开口说话,打破沉默。
陆玄楼轻叹一声,道:“有些话,想与左相单独聊聊,请皇嫂避一避吧!”
顾清寒咬咬嘴唇,问道:“与你皇兄有关吗?”
陆玄楼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
顾慎之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蜀王殿下有话直说,不必顾及其他。”
陆玄楼轻轻点头,从方寸物中取出那只盛放着陆玄昭头颅的木匣,愧疚说道:“是我去的晚了。”
顾慎之揭开木匣,看过一眼,就合上木匣,神情黯然,低声说道:“当陛下让清寒归家的时候,我早就想到会如此,所以无论蜀王殿下去早去晚,都只会慢上陛下一步。”
陆玄楼看看顾清寒,虽然神色悲痛,却也没有大哭大闹,显然顾慎之早就有过交待,所以陆玄楼说话,也就不遮掩了。
“皇兄的尸身,还停在宗人府,我已经命人去请,等过几日,大局既定,我亲自为皇兄操持葬礼。”
陆玄楼说道:“生前殊荣,死后哀荣,陆玄成欠下的债,我来补上。”
“玄昭为大魏而死,死得其所。”
说到这里,顾慎之止不住的摇头,自嘲说道:“与陛下共事才几年,老夫也有一副铁石心肠了。”
那一日,陆玄成与顾慎之在勤政殿说话,其实就是在说,他要杀陆玄昭,只要顾慎之求情,他可以不杀,而当时的顾慎之,选择不求情。
“清寒,是老夫对不住你啊!”
顾慎之终究是没有忍住,红了眼眶,泪如雨下。
他顾慎之这一生,不曾亏欠大魏,就是对不住这位最疼爱的孙女。
“祖父,如此说话,才是亏欠玄昭,亏欠于我。”
顾清寒强忍着悲痛,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在我走出宗人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