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静极思动。一场问剑过后,身心俱疲,这位年轻帝王借着游山玩水,弥补心神,未尝不可。”
“若是弥补心神,应该静养才对。”
屠方道摇头说道:“那位年轻帝王手握两柄凶剑,肆意递剑,不受戾气浸染,心神何等坚定,岂是一场问剑、一场厮杀就可以动摇的?若是说那位年轻帝王大道折损,我信,可要说那位年轻帝王心神受损,我一千一万个不信。”
一时之间,大殿中强者各执己见,众说纷纭。
“此举应是尽览山河。”
坐在魏帝陆啓身侧的院陆玄宗突然说道。
魏帝陆啓轻笑点头,“继续说下去。”
陆玄宗惜字如金,“尽览山河,而后收拾山河。”
“甚合朕意!”
魏帝陆啓轻笑说道:“玄宗,你总算是替朕争气一回,难得。”
陆玄宗也算是罕有的人物,但是在那位年轻帝王跟前,犹如皓月与萤火。
陆玄宗能坐在魏帝陆啓身侧,只是因为他是魏帝陆啓的儿子,而那位年轻帝王只要愿意落座伏帝关,可与魏帝陆啓并肩而立,不分贵贱与主次,一国两帝,如日月同空。
魏帝陆啓指着镜子中的陆玄楼,轻笑说道:“以前,他只是一个剑修、一介武夫,现在嘛,他是一位生杀予夺的帝王了。”
“他此番尽览山河,大有深意。”
魏帝陆啓轻笑说道:“其二,亲近东荒山水灵气,从而凝聚东荒气运在身,重新跻身十境,甚至是绝巅强者之列,稳稳镇压一域。”
陆吾皱眉说道:“那位惊才绝艳,此举未免下乘!”
当初魏帝陆啓也曾身合大魏气运,跻身十境,最终却被三教祖庭逼得远走云荒。
“当时下乘,而今未必。”
魏帝陆啓轻笑说道:“朕的大魏,确实有鲸吞东荒的底气,但真正做成此事的,是他的大魏。没有那一座不周山,朕的合道差强人意,要大打折扣,而他不仅拥有一座不周山,更是坐拥整个东荒,还有外域修士如蚂蚁搬山过境。”
“再有就是,盛极而衰,衰极而盛。朕身合大魏气运的时候,大魏虽盛,东荒却是极衰,朕的杀力能高到哪里去?而等他身合大魏气运的时候,正是东荒日新月异,气象更新的时候,杀力之高,数倍于朕,所以朕才会说,他有可能跻身绝巅强者之列。”
魏帝陆啓唏嘘说道:“朕与莫惊春心照不宣的一场谋划,三教祖庭在界关城头一步臭棋,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