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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的暗了。
迟早早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发呆,眼泪顺着眼角,静静的滑下一行又一行。
叶炔站在廊道尽头,依然一动不动,静静的在那里发呆。
直到,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薛容真打来的,她问他,“儿子,你带早早去哪儿了?昨天刚结婚的新娘子过来看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炔听闻母亲的话,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又肿又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儿子,儿子?”
听不到电话里有声音,薛容真又连着喊了几声。
半响,叶炔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口,“妈,我们在医院,孩子……没了。”
满带着嘶哑的声音,如雷贯耳般传到薛容真的耳朵里,下一秒,手中的电话掉落在了地上。
薛容真的整个人,瘫痪一般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脸色苍白。
柏伶见她反应不好,拉着她问,“阿姨,怎么了?”
薛容真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就先飙了出来。
她看着对面的丈夫,嘶声说道,“叶二说,他们在医院,孩子,没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薛容真的话,在叶家炸开了花。
没有人犹豫,起身就赶紧开车赶去医院。
叶炔花了好大的勇气,才一步一步,沉重的来到迟早早的病房门口,站在那里,他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了。
她会恨自己吗?
她那么爱那个孩子,她一定会恨自己吧?
想到送她进抢救室的那一刻,她对自己那绝望的目光,叶炔就痛心疾首。
孩子没了,他不比她难受,可她若要恨自己,那他会更难受。
终究,鼓起最后一丝勇气,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病房,看见的是小丫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进来了,她也不看他一眼,就那样盯着天花板发呆,满目的空洞。
他走到她的床边,轻轻的坐下,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忽然发现,小丫头竟然裂开唇角,笑了。
她笑着,依然看着天花板,傻傻的讲,“叶小三跟我说,他爹不爱他,所以他爹把他给杀了。”
听到这话,叶炔心口一窒,钻心的刺痛弥漫开来。
纵使是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