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从哪多出了一个这样的弟子,无人得知。而且本事不错,手底下功夫很硬。
聂雨玄道:“聂兄?呵呵,魁山斗宗都被你说成茅山龙虎堂了,徐真传,老子可担不起你这样的称呼。”
徐法承盯着聂雨玄:“不服气?要比划比划吗?斗宗黑老虎、花老虎我都见识过了,醉老虎可没见识过……据说醉老虎当初任职与庙堂,驻扎在东北一带,凶威滔天,几位关东萨满被你灭族,能耐啊。”
聂雨玄一怔,一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头颅渐渐低下:“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徐法承眼带讥嘲:“你不知道?真以为我们茅山出世太久,不问世事吗。”
徐法承厉喝道:“长白赫舍里氏,三位不问世事的老萨满,被你连子代孙屠了,你会不知道?”
聂雨玄手中一抖,酒精瓶子掉到地上,打湿了脚背,聂雨玄沉默不言,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不用找了,在这。”
徐法承抛过去一瓶洋酒,袖中铜钱锁链已经露出:“你们灵侦总局,最初是杨慎带着,民国时期平了所有闹事的萨满,给了他们一处栖息地,还算人道。可十五年前,刚出山的你,竟然对那些守着祖坟的萨满大开杀戒,聂雨玄,道义何在!!”
聂雨玄争辩:“那是他们擅启龙脉!那些八旗鬼卒被放出,屠杀人命,那些平民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那三个萨满的子孙,难道不无辜吗?!!”徐法承掷地有声。
聂雨玄目光唏嘘,浑身僵硬,惨笑一声:“很无辜……这事是我当年没调查清楚,不过……与你何干?”
徐法承微微一笑:“并无关系,十年前有人找我买你人头,我拒绝了。我师父说过,当今江湖,两肩挑道义的地方,只剩扶余山南宗,斗宗聂雨玄,值得原谅。可惜自你消沉后,南宗越来越没一个看得顺眼的人了。聂兄,酒就这么好喝?”
聂雨玄发现,脖子上不知不觉缠上了铜钱串,这些铜钱首尾相连,锋利无比,划破了他的皮肤。
聂雨玄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烦躁:“什么狗屁道义!世间就没有道义!”
徐法承道:“既然你这么想,就赶快去死吧。”
徐法承说罢,用力一拽,铜钱串如同链锯一样,割掉了聂雨玄的脑袋。
“第六队,聂雨玄,淘汰!”
地上的头颅,完全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斗宗弟子,更像是一个心事重重的中年人,徐法承嗤笑一声:“道根难种,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