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拽住他:“砍叔,手底下有伙计,你还瞎忙个屁,坐下来聊聊,咱都是以前跟你混的,也听听你的教诲。”
砍叔脸上带着疤,肚皮上纹着一尊弥勒,嘴巴里脏话不断:“教诲尼玛个B,喝多了吧?那帮伙计烤的肉能有我好吃吗?”
赤膊汉子不依不饶:“张傲,我特么给你脸你不要脸是不?”
“瞧你喝多了的煞笔样子,我去尼玛的。”砍叔看似和赤膊汉子互爆粗口,但明显是老熟人,没有置气,他坐到座位上,有些唏嘘,“石头,你特么信叔的话,以后就找个正经工作,别特么瞎混了,这条道已经过时了,懂不?”
“过时个屁!张傲,叫你一声砍叔是尊你为前辈。我阿石现在也有自己的小弟,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义字,我能忍心兄弟们去喝西北风?”
“放你妈屁!没你他们说不定还会过得更好!出来混的,谁不是身上背着新仇旧债?你已经有妻有儿,这几年做的不干净的事,不怕遭报应?”
赤膊汉子声音高了八度:“我石头会怕谁?谁不知道,我是临江这条道上最能打的人?!”
“能打?你怎么不去南郊,找御仙庭的李山王?”
秦昆发现,提起李崇,赤膊汉子明显带着心虚,显然有什么不美好的经历。
“李山王是个带种的,他那种人别说临江市,周遭几省都罕见。除了他,年轻人里,还有谁能打?”
砍叔无奈,他山还有他山高的道理,赤膊汉子是不会明白了。不过,该提醒的,还得提醒一下。
砍叔挤了几颗毛豆塞入嘴里,叫了一瓶酒,边喝便道:“就拿前几年来说。米世宏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一个黄毛小子砸了他的店,半点面子都不给,最后米世宏叫了6个面包车的人,被那小子一人挑翻。这小子听说后来都不混了,找了个正当工作,你还混个什么意思?”
赤膊汉子撇撇嘴:“谣传!哪有人这么能打的。我才最多打两车人……李山王估计能打4车左右,一个人打6车人,除非那些人是些拉来摆场子的。”
砍叔摇着头,发现他听不进去,索性不多说了,换了个话题。
“那边烧烤摊坐的人你认识吗?看他们偷偷盯着你好久了。”
赤膊汉子瞟了过去,轻蔑一笑:“那是郭伟的人,前阵子在场子里,砍死他一个兄弟,估计是过来报仇的。”
年轻人的打打杀杀,砍叔是发誓不管了,他现在有正经营生,手下小弟大多帮他搭理分店,或者帮工,再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