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让一下!”
东方的县医院里,出现了数不清的西方人,医生、护士在忙碌,外面在下雨,秦昆转身,烧杯桌不见了,黑兹利特不见了,白一和另一位黑袍修道士也不见了。有的只是医护和病人。
秦昆让开路,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东方人被推了过来。
车上躺着的,正是自己。
满脸的玻璃碴子,死不瞑目地盯着天花板,秦昆心脏忽然咯噔一声跳,像是被巨锤砸了一样,急救床被推入手术室。
“那个家伙还真可恶。”
秦昆扁着嘴,摸了摸脸上,自己脸上也扎的全是玻璃碴子,和刚才被推进手术室的人一模一样。
诺大的医院,人一多,气息就变得杂乱,那种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昆倒是习以为常,鬼临身的痛苦比这种痛苦难受的多。
黑兹利特去了哪?
秦昆朝着楼下走去,又是一个急救床被推了过来。
仍旧是自己。
肺部被插着刀,吐着血沫,秦昆心脏巨跳,呼吸时肺部有种灼烧后的痛苦。
两个急救病人了,秦昆走到医院大院的时候,天眼洞开,看到医院三楼窗边,站着一位大夫。
“玩够了吗?”
嘈杂的医院,随着秦昆的问话,有了一刹那的安静。
那个大夫跨过窗口,从三楼跳了下来,安稳落地。
“果然有点本事。”
大夫卸下口罩,正是先前的黑兹利特。
秦昆给对方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虽然不明白你的蜃术什么时候施展的,不过确实挺有趣。”
黑兹利特抽了一口烟,喷出烟雾笑道:“只是有趣?”
急救车一辆接一辆停在医院门口,一个接一个的秦昆被运了下来。
烧伤的,烫伤的,砍伤的,摔残的,各式各样的病人,每次经过秦昆,秦昆都能感受到一种痛楚。
十几个急救床从面前经过,黑兹利特起初静静地看着秦昆,等他出洋相,后来烟头烫到了手,秦昆仍旧泰然自若。一丝冷汗从额头流下,再后来看见秦昆依然亲热地搂着自己在聊天,黑兹利特自己都出现了错觉。
难道……自己施术失败了?
秦昆打了个响指,老茶仙出现,秦昆沏好茶递给黑兹利特一杯,黑兹利特眉头紧锁,看向那只大鬼,再看秦昆递来的茶,并没有接。
“你很强,但别以为我会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