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下文采斐然,念了一篇听不懂的祭文,大致意思是今晚本来要祭祀祖师爷,但祖师爷早已羽化升仙,我们就帮你吃了,还望祖师爷原谅云云。
祭文念完,七只老鬼吃的不亦乐乎。
门口,秦昆让鬼差们打了水,又从茅山灶房里顺了点作料,生了火后,开始料理起田鼠来。
云丘观带出来的匕首‘紫陆’,派上了用场,剥皮鬼剥皮是一绝,手段犀利,加上匕首好使,田鼠被剖的干干净净。
“剥皮哥好厉害!”
尸藤鬼夭夭凑过来,脑壳里长出的藤蔓,开出了一朵白花。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剥皮一脸自满道。
“呦,剥皮,手法老练啊!”常公公走了过来,看到田鼠比御膳房处理的还干净,又夸奖道。
剥皮鬼叼着草枝,洒然一笑:“哼哼,老子当年就是这么被剥皮的!肚子都给老子剖了,手法能不老练么!”
剖好的田鼠,被沉江鬼在桶里洗了个干净。
牛猛瞪着牛眼,好奇道:“这血在水里怎么不会散?”
“咦,是啊,血怎么聚成一团了?”马烈也凑了过来,看着桶里道。
沉江鬼一笑:“牛哥,马哥,我让它散它才能散,微末鬼术,不登大雅之堂。”
旁边,吊死鬼往虚空一拉,一个打满水的木桶出现在空中:“这么说,不需要打水了?”
地上,推了三四桶水了。
嫁衣鬼道:“主子洗漱肯定要水,多打点无妨。”
“没问题。”吊死鬼再一拉,又是一桶水出现,“董敖,倒水入缸,然后快马加鞭,再去把空桶放在水里就成。”
骑着白骨马的西凉骑士一笑:“成!”
深山半夜。
秦昆在屋外烤着田鼠,那只穿山甲苏醒后,偷偷摸摸溜走了,秦昆也没放在心上。
屋子里灯火通明,支着两桌麻将。鬼差们玩的不亦乐乎。
“主子,你瞅瞅,这都是什么人!”
常公公痛心疾首,到哪都打麻将,太过分了,主子还没吃呢你们就玩上了,成何体统?老茶仙捧着茶,点头附和。
秦昆笑着给田鼠刷油,开口道:“不至于,那帮老鬼常年守山,也寂寞,陪他们玩一玩还是好的。”
白脊鬼王、缠丝鬼王、剥皮、吊死鬼一桌,剥皮牌场老千,吊死鬼又会虚空递牌,二人合伙,不动声色,三圈过后,打的两位老鬼倒欠20沓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