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还能害你不成?这是好烟!”
对方蹲在自己旁边,韩有福缩着脖子,也点上嘬了一口。
美啊……
这烟嘴都跟镇上卖的不一样。
“有福老叔,你平时就穿这身吗?”
秦昆不动声色问着,似乎一根烟拉近了距离,韩有福搔着头道:“那可不,泥腿子下地,穿的太暖和也影响干活。”
对方的打扮,可不是当代的打扮。
秦昆望着军绿色的服装,这是村里当年最流行的衣服,自己爷爷也有这么一身。
现代人,没几个穿这身了。
“我是小秦,隔壁村的,老早以前随着家里人去国外了,这不刚刚回来,想看看咱十里八乡的变化。”
“嘿!留洋的,那有出息啊!”韩有福扎着烟道,“咱这地方能有啥变化,这些年也就吃饱穿暖了,要是县里能给咱村修一条路就好了,还是国外好。”
“那不见得。”
秦昆嗤笑,发现韩有福从火堆里扒拉出来几颗红薯,黑漆漆烫手的红薯,被扒拉破皮后,香味立即溢出。
“小秦,拿报纸包着。”
秦昆接来报纸,发现还很新,起码是半年内的报纸,上面的日期赫然是85年。
“吃啊,很香的!”
韩有福撞了一下秦昆,秦昆回过神来:“不吃了,我该走了。”
秦昆拔了几根烟送给韩有福,挥手作别:“有福老叔,放心吧,路会修的,一直通到市里呢。安心种地,国外的月亮没家乡的圆!”
啊?
韩有福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昆在说什么,念在他给了几根好烟的份上,配合回道:“我知道了,没事多回家看看!”
有风吹来,麦秸秆的烟雾打着旋,重新笼罩在田埂上,秦昆踩着脚印,退后着消失。
……
韩淼田边,宁不为蹲在地上抽着烟,马晓花焦急地望着消失的秦昆,一个青年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宁伯,咋还不走?”
“等人。”
“等谁啊?我想回家。”
“那人可是找你去了!”
“宁伯,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我是撞鬼了啊!每天,只要烧秸秆,我走着走着就没了,然后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人抓去地里干活。我不干活他们就打我,我家的活还没干完呢!你瞅给我打的……”
青年指着圆脸上的伤,又指着背后的土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