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行至船尾,那里煮着一小釜鲜美的鱼羹。
东方云皇捡起八角扇,继续添薪扇火,这个饭还是要吃的。
这会儿回去,府里估计也没他的饭了。
真真大胆,他可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呢,何时沦落到要自己亲手做汤羹的地步了?
辛好秋水剑没有随身带来,要是让李沧海那女人碰见,非给笑死不可。
水开许久,汤味渐浓,东方云皇掀开砂盖,鲜香扑鼻而来。
不得不说,这釜鱼羹无论选材还是做功,都属上品。现在白白便宜自己了。
“咕咚”
东方云皇一愣,他没咽口水啊,哪来的声音?
偏头一看,只见对面的画舫船尾处,倚栏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少女。
右手捧着一卷书,左手下放着一朵荷花,上面还带着水气,显然是新摘不久。
少女长发环髻,眉目如画,腰间还悬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古玉。
观其行为举止,应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的小娘子。
但此刻一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上布满红晕,两眼发直,明显走神。
东方云皇很调皮的又一扇子将鲜香味送了过去,中途没有半分泄露。
青衣少女琼鼻微微动了动,随即一双秋水明眸狠狠瞪了过来,却惹得东方云皇大笑不止,好个有趣的小娘子。
少女受惊,敛衣起身快步进了画舫,颇有几分狼狈而逃的意味,那飞扬而起的裙琚,惊艳了多少时光。
目送少女离去,东方云皇竟凭空生出几分不舍来。
看一眼对方富丽雅致的画舫,摸了摸肩上的长剑,将一丝悸动压下,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随地而坐,一边品尝着鱼羹,一边欣赏着大明湖碧叶连天的美景,怡然自乐。
俄而,对方画舫上脚步声又起,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儒生,看到东方云皇时颇为惊讶。
“是你?”
东方云皇剑眉一蹙,持鱼羹的手一停,“我们认识?”
中年儒生神情一滞,不知从何说起?他就是刚才汇波楼上将东方云皇看做女扮男装的人。
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知老夫可否有幸向小兄弟讨一碗鱼羹来醒酒?”
东方云皇一仰头,将碗里的鱼羹喝尽,转头道:“第一,我非沦落之人,至少你是,我不是。第二就是我不认识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