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秦凡的身体依旧被一片小范围的虚空包围，他的意识也陷入了虚无之中，难怪就连界灵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不过，哪怕他的意识还在不停经历轮回，界灵和二哈的对话，他却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那片虚空，只是限制住他的身体和意识，却并没有隔绝他的五感。
再次被吞噬后，矗立在一片虚无中的秦凡，心中暗骂：“这死狗居然这么不相信我，看来以前还是对它太仁慈了。”
“等我出去，在给它加上一条灵魂契约：背叛主人，立刻神魂俱灭。”
只不过，秦凡现在真的没办法出去。
他的意识就站在虚空中，周围是虚无的空间，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光都没有。
闭上眼睛跟睁着眼睛没有任何区别，他明明站在一个空间中，却又想如纸面上一个静止的小圆点。
因为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对于他来说，身在这个空间中，跟身在纸上的一个小圆点中，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这片虚空是巨鲲剑中最大的一块灵蕴碎片所化。
秦凡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被吞噬的轮回，却依旧无法领悟什么，也没办法离开。
他甚至担心会被永远的囚禁在这里。
既然出不去，秦凡干脆就坐在虚无空间中，静静等着一会被吞噬。
吞噬，空间，再吞噬……
他的意识不停演化，如果他自己是一个点，吞噬他的鲲鹏是一个圆，那么再次吞噬他们的鲲鹏，又是另一个圆。
这个轮回就像是在一个点的外面，不停画圆。
对于里面的那个点来说，外面的都是圆。可是对于外面的圆来说，里面无论有多少圆，都将成为一个点。
“点，圆，吞噬，归一……”
秦凡默默念诵着什么，慢慢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着，他的意识消失在虚无空间中。
等到那片即将吞噬他的黑影出现时，立刻有一个更大的黑影，将那个黑影包裹住。
最后，那个黑影化成一道人形……
密室内，秦凡周身的虚无空间消失了，他重新坐在地上，身上的气息内敛，明明坐在那里，却又仿佛不存在一样。
就像是彻底融入了这片天地。
秦凡睁开眼睛，他的双眼一片漆黑，眸子里仿佛是一片宇宙星空，包罗万象，无边无际。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