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暗自琢磨时,见孙仕铭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略一斟酌,反对道,“孙书记,我认为不大妥当。”
孙仕铭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神色,“乔梁同志,不知道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乔梁道,“孙书记,我并未听说专案组对林山金业的调查有什么不合规的行为,所谓的干扰企业正常经营会不会只是有人故意夸大的说辞?其次,专案组下来咱们林山市,是得到省里批准的,咱们要以整个市班子的名义去给林山金业背书,这未免有些欠缺考虑了,而且这也极不合适,难道要为了一家企业去跟省里的意志对抗不成?”
孙仕铭道,“乔梁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以整个市班子的名义去跟省里反映,这是为了让省里更加重视咱们的意见,何来对抗之说?”
孙仕铭意味深长地看着乔梁,“更何况,乔梁同志怎么就能确定专案组是代表省里的意志呢?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专案组是省里个别人的私心之举,并不代表省里主要领导的意志。”
孙仕铭的话让乔梁大为惊讶,对方竟然这么直接跟他谈论省里的决策,并且还有影射省里个别领导的意思,这跟过往几个月孙仕铭给他的印象是大不一样的,以往的孙仕铭内敛、藏拙,完全不可能有这样的言论。
或许,这才是更为真实的孙仕铭?
乔梁审视着孙仕铭,突然发觉自己不能用过往的眼光去看孙仕铭,因为孙仕铭这会一过来所说的话本就透着反常。
短暂的沉默后,乔梁道,“孙书记,咱们没必要去妄议省里的一些人和事,单单就林山金业这事来说,我是不赞同以咱们整个市班子的名义去给对方背书的,这是在拿我们整个市班子的信用当儿戏。”
孙仕铭道,“乔梁同志,你这么说是没有意识到林山金业对咱们市里的重要性,但我能理解,毕竟你来市里的时间不长,可能对林山金业还缺乏全面的了解,我认为……”
乔梁打断孙仕铭的话,“孙书记,我明白林山金业的重要性,但这跟咱们是否有必要赌上整个市班子的信用去给他们做背书是两码事,如果林山金业最后确实查出了一些问题,那我们岂不是也跟着被拖下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市里纵容包庇犯罪呢。”
孙仕铭道,“乔梁同志,咱们现在做这种有罪推定是不是不太合适?专案组下来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查出林山金业什么问题嘛。”
乔梁看着孙仕铭,“孙书记,伍长荣不就是被查出问题了?”
孙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