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抓手。至于柳依一看自己帮不上忙,就赶紧去找列车员和乘警。
汉子力气倒是很大,狂躁不安,死命的挣扎,双手四处乱打,混乱中刘伟正的脑袋被狠狠的锤了好几下,疼的刘伟正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不大一会儿,列车员和乘警跑过来了,几个人好容易齐心协力帮忙把汉子弄到了餐车。
惊魂之余,大家都在询问列车员旅客突然跳车的缘由。
列车员倒也见多识广,解释道此类事件在长途列车上偶有发生,车厢严重超载,拥挤不堪,空气混浊,旅客睡眠严重不足,极其疲惫,加上饮酒过量,情绪不佳,此时容易产生间隙性的精神错乱,乃至出现幻觉,失去自控能力。
刘伟正恍然大悟,怪不得一上车,就瞧着那人有些不对劲。
稍后,汉子被绑了手脚,抬到了通风的卧铺车厢,好好清醒一下。
列车员生怕再有意外,几个救人的旅客,也被安排进了卧铺,帮忙照应着病人。
刘伟正倒是高兴,终于可以摆脱那罐头一样的车厢了,要是坐久了,估摸他也得跳窗。不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刘伟正乘机把柳依和蒋宇也喊进了卧铺车厢。
天亮的时候,那汉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一个劲儿的道谢,还非得要了各个救人旅客的信息。刘伟正本来是不想给的,举手之劳,又不图人报答,可架不住央求,还是说了他是水木大学学生的信息,倒是惹得身边一群人羡慕。
“咣当,咣当……”,
溜溜响了一天一夜,这趟车走的是京沪线,就这么走走停停,晃晃悠悠地到了终点。列车终于驶进了京城车站。
站台喇叭传出节奏明快的歌曲:
“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愿洒热血和汗水,征途上,战鼓擂,八亿人民喜心怀......”。
刘伟正让柳依和蒋宇先下车到站台等着,然后将一件件行李从窗户递到站台上的蒋宇,柳依负责照看站台上的行李。
下车后,刘伟正马上化身为移动行李架,背上两床厚被子,左右肩膀上各挂了一个行李包,两只手也没空着,拎着薄被子、褥子。
柳依想要帮他拿点什么,刘伟正没让,笑道:
“一点都不重,前面带路”。
站台上,刘伟正忍不住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将那些稀奇古怪的味道从肺里排出去。
出了站口,刘伟正终于感觉解脱了,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找了个空旷的角落,伸了伸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