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的话,即清无有不听。
他更知轻重缓急,沈娘子是谢珣指明爷照顾的人,自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爷这才急了些。
可这何须不近女色的崔韫亲自动手。他也行啊!
若是姬霍忿忿不平将此事给传出去,怕是得将眼下传的最盛的谣言给落实了。
便是此趟回了府,也不得安宁。
即清心事重重,然,驾马的速度不曾减慢。
阳陵侯府八角亭此刻一片祥和。
石桌上摆着几道点心和瓜果。侍女又体贴的在石凳上垫了厚厚的毛绒。
“都说了这些账册无需让我过目。”崔宣氏温声道。将那些厚厚的账册又给推了回去。
“府上的开销、奴仆的月银、名下账簿的盈润、包括那些庄子都由你打点,你管家我还能信不过?”
“你这些日子将去年账册全部清点完毕,庄子亏损,是常有的事,无需记挂在心。”
乔姒掌家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也便只有在头一年,她稍稍查了查,无非是担心手下的那些人,背地有阴私而有意为难乔姒。
自那以后,她便全权放手。
偏偏每年年后乔姒总是要带着账册寻到她这里。任凭她如何说,便是年回回不看,乔姒也总要来一趟。
乔姒:“婆母以您的方式,看重我这个儿媳,儿媳自然得以自个儿的方式,敬重婆母。”
崔宣氏闻言,不由笑着对一旁的房妈妈道:“听听,难怪会做柏哥儿媳妇,骨子里都有相似的执拗。”
房妈妈跟着笑:“大奶奶孝顺,是主母有福气。那承伯侯府的大奶奶上回落承伯侯夫人的脸,摆着好大的威风回了皇宫,承伯侯夫人忍着气还得亲自去请回来,却连面也不曾见上,还被护短心切的太后一顿数落,回府后就倒了,眼下还病着。”
崔宣氏一听这话,更为舒坦了。
承伯侯夫人年轻那会儿不知多得意风光又自诩尊贵,事事爱争先。又怎甘心处处落她一头。
腹有诗书气自华,她最爱读书。
承伯侯夫人那几年却明里暗里不知多次数落她是附庸风雅。
再后来,她嫁入阳陵侯府,承伯侯夫人笑着送上贺礼,嘴角却是多次提及继室一词。她倒也有本事,转头嫁入承伯侯府,有意同她争一辈子。
后来,崔柏宁愿得罪太后,也不愿娶攸宁郡主。承伯侯夫人多次登门,句句不离崔家不知好歹。又在知晓乔姒身份后,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