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客满,娘子不妨在堂间用饭。”
这是沈婳入内,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小脸刚垮下来。
下一瞬,就听前头敲着算盘的掌柜随意看过来,最后落在女娘腰间的玉佩上,当下上前吩咐小二:“二楼六号雅间空着,去,带这位客人过去。”
沈婳心满意足。
眼看着一行人走远,留下来的小二便惴惴不安。
“掌柜,那雅间韦家女娘定了小半月,若今日人来了撞上,只怕不好。”
“还要你教我做事?”
掌柜:“哪有这么巧,韦家女娘又不是天天回来用饭的。”
要不是得巧空着他都准备将楼上七王爷姬纥请走,雅间不就有了么!
“不行,我亲自去招待。”
二楼雅间一间隔着一间。
右侧拐角第六间,隔着精致屏风。伴着咕噜咕噜的煮茶声,熏香袅袅。
沈婳在掌柜的极力推荐下,点了一桌子的菜。
她心满意足的探出窗子朝下看。
楼下,一辆马车停靠。
韦盈盈撩开车帘:“一觉醒来,就从我阿娘嘴里得知江山易主了。以至于这几月,我到现在都还在恍惚。”
简直!毫无征兆!
“当初还以为我阿娘在说胡话,吓得我深怕被旁人听见,惹祸上身。”
那些,平素瞧着对先帝‘赤胆忠心’的朝廷命官,全反了。
韦盈盈下马车,挽上后头气度娴静的女娘胳膊。
“眼下颜坤伏诛,颜家女眷一并被判流放千里。”
当时得知此事,韦盈盈吓的不轻。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她又得知颜宓并非颜家女。
韦盈盈酸溜溜道。
“我还记得两年前,谢珣只身去了趟提督府。将你带回辅国公府安顿。颜家上下无人敢拦。”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后来这才得知,颜宓并非颜家子嗣。她的生母只是身边不起眼的奶娘。
“我那时就在想,谢家这一招够狠,离间了颜坤夫妇不说,又将精心培养出来,盛京最负盛名的女娘带走膈应人。”
有这种想法不止她一人。
直到后来。
“每次宴席,国公府夫人总是带着你,就有人大着胆子打趣,这是谢家准备认个义女。辅国公夫人却说了一句。”
韦盈盈到现在还记得辅国公夫人拉着颜宓的手。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