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扑倒,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大量的平民拿着简陋的马刀与粪叉,流窜在每一条街道中,疯狂地扑杀着每一个还能喘气的士兵。
在数小时前,坚固的城墙就已经被汹涌的叛军冲垮。
残余的士兵退守到城市中,展开了残酷血腥的巷战。
剧烈的喘息。
狂跳不止的心脏。
火焰烧化木头的声音。
被浓烟熏黑的红肿双眼。
握着武器的手掌中渗出的粘腻汗水。
对于这些残存的士兵而言,每多活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因为前方等待他们的只有绝望和死亡。
他们装备精良,技艺纯熟,是作为专门的杀人机器培养长大的。
然而这些东西屁用没有。
在尸潮一般无穷无尽的叛军面前,再老练的正规军也会被迅速冲垮灭杀。
叛乱的起因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贵族的残暴统治,又或者是部族间的倾轧,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无论是什么原因,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暴民们已经攻陷了萨拉丁,更多的人剥下了死去士兵的盔甲,换上沾着同伴鲜血的长刀,向着其他的沙漠都城进发。
这已经不是暴民,而是有组织的叛军!
他们的眼中跳动着猩红的火焰,被一股巨大不可名状的力量驱使着,裹挟着,奔涌向前。
萨拉丁中央。
燃烧的宫殿中,一个强壮的男人坐在王位之上,一手撑着脑袋,双眼紧闭。
这个男人有着沙漠人特有的棕色皮肤,接近两米的魁梧身躯上镶嵌着大理石般强壮完美的肌肉,坚硬的黑色胡子与短发犹如钢针。
浓烟已经冲上宫殿的穹顶,火焰已经舔舐脚底,这个男人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哦呀,你不跑吗?”
一个有着华丽白发的男人踏入宫殿之中,看向大殿尽头的男人。
“跑?我为什么要跑,这里是萨拉丁,是扎瑞尔的都城,是我的家!”
男人的双眼猛地睁开,锋锐的目光扫过白发男子,仿佛长剑斩过。
“抛弃领地独自逃亡的领主没有存在价值。”
“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白发男人缓步走过燃烧的地毯,悠闲的好似在花园散步。
“扎瑞尔的当家,你似乎把愚蠢和无谋视作了勇敢。”
“不过,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