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块小碎片。
如此变化带来如此震撼的气息，惊人之至。
哪怕是寻常修炼者，在面对这样的气息，也会立刻猜到，这片小碎片真实来历大得离谱。
李少阳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红莲慧眼。
红莲慧眼，辨红尘之真，几乎百试不爽。
然而，这一次，李少阳却失望了。
红莲慧眼扫过玉蝶碎片，却发现小碎片之上，居然不留半分业力痕迹，状况跟玄阴皇钉极为相似。
李少阳心中着恼无比，要知道红莲慧眼哪怕是扫过白霜雪、小怜娃这些有神秘来历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看到一丝玄妙。
像这样的小碎片，居然毫无业力痕迹，让李少阳感到了一种茫茫空洞之感，非常的不爽，非常的不适。
就像是，卯足了力量一拳轰出去，却发现面前的目标其实是一片虚无。
那种失落的空洞感，几乎要令人呕血。
然而，仅在片刻之间，那种震撼的气息又突然消失了。
来得突兀，去得也无痕。
哪怕李少阳想保留住这样的气息，以作辨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
而在这时候，造化法则已经从造化门飘出，紧接着起始法则从起始门飘出。
就像是两道号令传开，其余诸门的法则不落人后地，都飘出了各自之门。
诸门列阵，九九归元，在方寸心门之中排列变幻，玄奥莫测，彼此相连，似虚非虚，似实非实。
八十一道法则凌驾于诸门之上，像造化法则、起始法则靠拢。
仅在它们彼此相碰的一瞬间，所有法则竟然无声无息地消融了，成了八十一道古怪的涓涓细流。
此流，犹如琼浆玉液，玉髓甘霖，透彻洞明，幻光如梦。
涓涓细流流淌，彼此相溶，竟像是江河入海，水归一元。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之间竟已没了分别。
便是李少阳自己，竟也无法从混合的玉液之中分辨出，哪个是风之法则，哪个是春秋法则，又哪个是造化法则。
此时，完全是造化中有春秋，春秋中有风云，风云从千古开始，直到伟大帝业皇霸，洪福齐天，稍一震动，却又像流转虚无，虚在过去，力在当今，妙在未来八荒，五行托衬，万道无疆，虚实难辨，恍若一阙苍凉浩瀚神辞。
三息急促长呼长吸，李少阳脸上汗珠密布，犹如雨下，滴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