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从来没一个呆着超过三年的。我就记得最短命的那个。试用期第一天，就被埋在倒塌的房子里了。这玩意，技术不行。就是送命的活。』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那你想学什么？』
『我……』
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却不知道我要学什么。
我连人生的方向都没找到，现在留在宋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久之计……
我又有什么可学的呢？
『我什么也不想学，我不知道该学什么。』
『你没有梦想。』
『我有。』
『你有梦想？』
『有。』
『你说谎，你没有。在你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你很迷茫。』宋龙城点了根烟。
『我……』
『年轻人，你要明白。我也是在帮你……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是不想你将来有一天当不成杀手的时候就得沦落街头乞讨。你就算不留在这儿，好歹在我这儿学个一技之长啥的出去也能当个手艺吧？』
『好吧，我知道了……』
『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好好珍惜。』
他坐了下来，当时我沉默了下来。
从我失忆以来，他是第一个像长辈这样训诫我的。
其实我反而没有一点儿觉得他唠叨。
在此之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我感谢他。
对于我来说，没事的时候从没有人唠叨我。但在我痛苦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唠叨我。
桌上便又上了几个菜，席间我是不吃了，都在喝茶发呆，要么就无聊的看看手机。
而戴旅茂和宋龙城自然是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约莫吃了一个多小时，
『宋老爷，我告辞了。』
那吃的肚子涨涨的胖子戴旅茂起身道，他也不好意思留在这。当个气球了。
『大炮，送客，我看戴局长是有些醉了，你随便找个人替他开车回去吧。』
『请。』
姚大炮放下筷子起身。
戴旅茂这人身经百战，怎么可能喝点酒就糊涂不醒？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深深记住了我这个人。随后转身离去。
二营长么？
戴旅茂暗暗觉得，此人定是要成为宋龙城心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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