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笑了:“那树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跟祖母说说,祖母替你留意着。”
话说到这里,程树脸皮厚起来,张口道:“首先要特别好看,不能太泼辣,也不能太文静,不能小性儿,也不能心粗,不能……”
老夫人默默听着,表情一瞬扭曲。
这混小子想什么天鹅肉呢!
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工夫,程树停下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祖母,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老夫人微笑:“一点都不高。”
转头林氏过来问老夫人程树的意思,老夫人叹道:“我看树儿还是孩子心性,等过两年懂事了再谈婚论嫁吧。”
那时候婉晴应该能彻底摆脱温如归的阴影了,混小子的亲事还是交给闺女操心吧。
转日,程树精神抖擞去了温府。
短短几日,温如归这边的下人几乎散开了个干净,剩下的不是林氏陪房,便是前两日从将军府带来盯着温如归的人。
“都检查好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道:“公子放心,都检查过了,温老爷带走的物件总值不超过他这些年俸禄的一半。”
程树冷笑:“便宜他了。”
就算没尝过人间疾苦,他也知道姑母家这些年的生活何等优越,以温如归的俸禄别说还能剩一半,全搭进去都不够一个月花销的。
不过老夫人说了,凡事不要做绝,这不是为了温如归,而是将军府处世的准则。
总之便宜温如归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了。
程树眼都不眨,盯着温如归带着两马车物件离开温府。
“关门!”
随着他一声喊,黑油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彻底隔绝了这座宽阔气派的宅子与温家的关系。
程树指挥着下人把珍玩器物归置好,脚步轻松往将军府走去。
“你,过来。”
在墙角徘徊的管事温平见程树冲他招手,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程树皱眉打量着温平:“我瞧着你怪眼熟的。”
温平挤出个小心翼翼的笑容:“小人是温家管事——”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温如归的管事。”程树脸一沉,“说吧,打什么坏主意呢?”
温平他见过不知多少次了,这是多长时间没收拾胡子了,竟然没认出来。
“表公子说笑了,小人哪敢打坏主意啊。”温平弯了腰,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