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貌相说的就是此人了。
“还好。”他冷澹颔首。
“少将军……见到靖王了吗?”
祁烁面无表情看着关长亮,见他眼神闪烁,扬了一下眉梢:“怎么?”
关长亮讪讪一笑:“早年我和靖王打过交道。别看此人粗枝大叶的样子,实则粗中有细,胸有丘壑,不是个简单人物,少将军可莫要被骗了。”
祁烁轻笑一声,难得说了句长的:“确实人不可貌相,你没提醒我舅舅吗?”
“自然提醒了,我是想着少将军以后说不定还会与此人打交道,多嘴说一句。”
“多谢。”
见祁烁不冷不热的样子,关长亮心中有些恼。
本以为送了北齐那么多好处,归降后定会被礼遇,谁知齐皇是给了不少封赏,可到了军中却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的轻慢。
比如大将军乌野,还有眼前这小子,他豁出脸面贴过来结果贴到的是冷屁股。
“少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关长亮心中转着这些念头,面上丝毫不露。
祁烁睨他一眼,很是冷澹:“气闷,随便走走。”
关长亮对祁烁的说法很认同。
换谁落在了敌方手里,最后用四名将领与七百匹战马赎回来都气闷,换他别说气闷,估计要一个月睡不着觉。
实不相瞒,现在他看着斡离,就彷佛看到无数膘肥体壮的战马从眼前跑过。
“我陪少将军走走?”
“不必了。”祁烁直白拒绝,从关长亮身边走了过去。
他能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微垂的眼中寒霜凝结,封住杀意。
擒贼先擒王,他混入敌营的目的就是要乌野的命。但现在,关长亮的狗命他也想要。
身为北地守将却投敌叛国,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关长亮的投敌如拉开了某种底线的闸门,让更多动了心思的人付诸行动。
关长亮一死,既是对他不忠不义的惩罚,更是对那些生出异心之人的震慑。
入夜,营地升起篝火,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白日的交战北齐这边占了上风,虽谈不上庆功宴,众将也是聚在一起吃酒喝肉,享受着短暂的放松。
祁烁虽没被允许出战,这种场合却少不了他,于是从这些人的交谈中知道了一点:但凡两军交战占上风时便会这样热闹一下,以鼓舞将士下一次更拼命杀敌。
他端着一碗酒在唇边,余光扫了扫坐在角落里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