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同他以为是瘦得脱相所致。
“咳咳咳。”被张统领抓在手里的人突然咳了两声,抬起一直半垂着的头直直盯着他,“想知道我是谁?”
张统领瞳孔巨震。
变了,声音变了!
不对,之前这人就没怎么说话!
那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因为过于震惊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想不起声音的主人。
没让众人疑惑太久,那人一抬手把薄如蝉翼的面具扯了下来。
这么用蛮力把面具扯下对皮肤伤害不小,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王公公!”不少人脱口而出。
张统领也惊了。
一直被他们当作皇上的人,竟然是几日前突发恶疾的掌印太监王河!
再看着王河与泰安帝相差无几的身高与脸型,张统领彻底明白过来。
从传出掌印太监王河染了恶疾起,躺在乾清宫病榻上的就不是泰安帝,而是王河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现在他们都成了困在瓮中的活王八!
想明白这点,张统领面色惨白,只剩下绝望。
“还不认罪么?”泰安帝面无表情问。
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一问,却如巨石落在了那些叛军心头。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手一松,长刀砸在了地上。
地砖冷硬,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撞击声似乎冲破了某种桎梏,很快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响,这些禁军争先恐后丢了武器。
张统领知道大势已去,腿一软瘫倒在地。
一直被他抓着的掌印太监王河身子晃了晃,往一侧栽倒,立刻有人把他扶住,带到泰安帝身边。
“皇上——”王河吃力行礼,被泰安帝拦住,命人送他去看太医。
夜风大了起来,如寒刀割着人脸,犯上的禁军黑压压跪了一片,场面一时有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泰安帝于这种安静中看向呆若木鸡的平王。
“没想到再次与大哥见面,是这种情形。”
平王如梦初醒,伸手指着泰安帝:“你,你连母后都算计!”
泰安帝面上浮现悲哀之色,淡淡道:“我只是病了。”
他病了,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连母后都按耐不住了。
都说天家无父子,实际上更残酷,天家何止无父子,母子也是没有的。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