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啥啊丫头?”李恒一时之间脑袋都有点转不过来弯,什么叫结婚快一个月了不让碰。
“我说的真真的,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你是没见啊,刚才牛大保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见自己男人不相信,小丫头噌的一下就在他怀里做直了身子。
“今天大保之所以跟他小舅子打架,还是因为崔春花的缘故,大保不是在煤机厂食堂么。”
“嗯,对啊。”
“他每天下班都比别人晚,今天下班回来后,恰好崔春花正在屋里换衣服呢。
可按照大保的说法,他进去的时候崔春花是在换衣服没错,但也不是脱光了换的,身上还穿着线衣线裤呢,再说了,两口子有啥么,结果人家崔春花张口就骂大保是流氓。”
“噗……咳咳……”刚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水的李恒,直接就把嘴里的水喷了一干二净,得快他反应快,把头扭到了一边,要不然非得喷到小丫头的头上不可。
“啥?崔春花说牛大保是流氓?”
“对啊,这点四号院其他几户都听到了,他们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听到崔春花喊流氓,就跑出来看了,结果发现是牛大保,以为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呢,也没当回事就都又回屋了。
本来吧,骂一句就算了,牛大保本来就老实,刚开始也没往心里去,谁承想崔春花穿好衣服后还不依不饶的骂,甚至还摔东西,这才把牛大保这个老实人给惹毛了,就上手推了她一下,结果人家直接就哭哭啼啼的回娘家告状去了。”
牛大保这人吧怎么说呢,憨厚老实,是煤机厂食堂的厨师,还是正式工,家里人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都走完了,就剩下他一个孑然一身。
本来按照他的条件说个媳妇儿应该不难,可他的腿因为当年中弹没有及时治疗,走路一瘸一拐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都三十了一直都说不到媳妇儿。
崔春花能嫁给他,其实是因为家里穷,她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二十,另一个十八,眼看着俩一前一后都要说媳妇儿了,可家里又没钱,这俩儿子又没正式工作,根本就说不上。
所以就打算在她的彩礼上多要一点,算是给俩弟弟要点吧。
一百块钱的彩礼就成了一道门槛,别人一听她家要这么高的彩礼谁还敢娶,一来二去的就把崔春花给熬到了二十三。
二十三岁还没出嫁,放在这个年代这可就是老姑娘了,毕竟这年头女孩子十八岁就能结婚的。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