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这事你知道吗?还是说你也是同谋?”
于锦自然知道,还巴不得皇后最好一命呜呼呢。但她肯定不能在皇帝面前承认这件事。
她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让皇后舅母服用这药?舅母一直疼我,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我没想到奶娘会隐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为她求情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心中明白,加上皇后这件事,奶娘是护不住了。她现在只能尽量撇清自己了。
于锦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
只是元随君那边……
才出了这事,她再继续惦记元随君的话,肯定会让舅舅勃然大怒。她和他就这般有缘无分吗?
求而不得的痛苦化作穿肠毒药,让于锦备受煎熬,只觉得心如刀割,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平时的她骄傲如孔雀,现在却仿佛被暴风雨摧残的花草,看起来十分可怜。
只是容季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对这个外甥女已经痛心失望到不行,根本生不出心疼的心思。
于锦默默垂泪,以为自己这回牺牲了奶娘后,这事也就过去了。
下一秒,却听到容季说道:“大前年你去郊外,只因为一位富商妻子见不惯你作为,说了你几句,你便刻意派人将乞丐丢入她房间,让那妇人受辱,被夫家休弃。”
“平日心情不好,便对府中下人大打出手,轻则鞭伤,重则残疾。这其中有五个下人因为伤势过重而亡。”
“前年有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你,你便让人将他丢到水中。如果不是他及时被救起,将葬身水底,但他也落得了见不得河水的病灶。”
“前年……”
容季将大理寺卿调查到的这些慢慢说出来,平静的语气却宛若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亲眼目睹,他还真没想到于锦心性恶毒成这样,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心情一不好,就以看他人痛苦来取乐。
于锦紧紧咬着唇,唇瓣都被她咬出血来。
她眼中满是失望。
舅舅已经不是以前的舅舅了,现在的他完全不疼她了。
她在自己的府邸,鞭打自己的人,有什么错?其他贵族也未必比她清白多少,只不过是会掩饰罢了。她一贯真性情,不屑掩饰。
至于那些贱民,他们冒犯了她,她出手对付他们又怎么了?
贱民的命本来就不值钱,好歹她还让人送了银子去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