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用了一百文钱给一户人家买了衣裳。她将那衣裳洗得干干净净的,让苏彬蔚换上。
苏彬蔚写好了请帖后,穿上这衣裳,亲自去公主府。他本人都亲自来了,还是晚辈,想来公主姨母应该会给他一个颜面,见上他一面。
虽然现在他现在生活无忧,但因为家中没有其他进益的关系,花钱还是比较拮据的。比如和好友外出时,好友能随意拿出十两银子买砚台,他就不能,总是抠抠搜搜的。
等苏彬蔚走后,张袭月迫不及待地回家,跟她爹娘说这件好事。
自从嫡母和嫡兄离开后,她娘虽然名义上只是妾室,但其实就是张家的主母。
张成望心中颇为高兴,他这些年来,不知道下场考了多少次,屡屡落第。他现在将希望放在女婿身上,女婿也相当于半子。他心中还存着一线希冀,女婿是苏悦灵的外甥,要是苏悦灵愿意将元随君的那些书本给彬蔚,说不定他也可以看一下。连苏天宝这等愚钝的人都能中进士当官,那他也可以!就算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张成望还是没放弃为官做宰的念头。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像现在如同腐烂的尸体。他曾经做过好几次梦,梦里元随君早逝,他得了他的那些笔记,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后面又被贵人赏识,一步步成为朝廷重臣。
每次梦境里面他越是风光,清醒以后他就越是惆怅。他怎么就把日子给过成这样了呢?
张袭月的生母蓝姨娘温温柔柔说道:“袭月,其他都是次要的。你和彬蔚如今也已经出了孝期,你得尽快怀上一个孩子。”
没有生下孩子,女儿的地位就没法彻底稳固。
张袭月不觉红了脸,“我知道。”
她最近也一直在喝药调理身子。先前在孝期的时候,张袭月为了笼络住丈夫,还是柔顺伺候他。孝期若是弄出孩子的话,那会让他们夫妻名声扫地。所以每次行房事以后,张袭月都会喝避孕汤药。因为避子汤喝得多了,她的身体或多或少受到了损害,得好好调理才行。
兰姨娘趁张成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闺女手中塞了荷包,荷包中装着银票。这银子自然是她跟张袭月的生父讨要的。袭月那大姑子不是一般的精明,苏悦薇留下的遗产不少还在对方手中。如果不是女婿精明,早早将银子、首饰那些给拿了,只怕连下聘的聘礼都弄不出来。
张袭月心领神会,她心中不由叹气,她娘跟了爹,还是受了委屈。若是跟在生父身边,哪里还需要操心生计。
张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