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局长走了之后,张小鱼问道:“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直接撤了他,没其他人了吗?”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啊,几百年前,有个皇帝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崇祯即位就拿魏忠贤开刀,那个时候有人劝他说,不要这么着急的拿这个大太监开刀,恐怕是对朝廷不利,但是呢,崇祯皇帝不听,所以即刻就把魏忠贤拿下了,结果呢,你要是读过历史,肯定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了,有的人贪,但是也能干事,有的人清廉说不上,但是却不干事,清谈误国,东林党人就是这样一伙人,所以,不是没人干,而是把这些能干事但是又有些瑕疵的人都拿下了,谁来干活?”郭维政问道。
“长见识了”。张小鱼苦笑道。
“不是长见识,你该想到这些啊,管理一个公司也是这样,小小不言的错误可以理解,即便是贪点也可以,但是要有度,所以我说,他要是再敢阳奉阴违,那我就撤了他,放心吧,接下来你这块地的事,他会比任何人都上心,比我再提拔上来一个重新开始要顺利的多,你信吗?”郭维政问道。
“信,怎么不信,我服气了”。张小鱼由衷的说道。
郭维政摇摇头,说道:“今晚有时间吗,陪我吃顿饭”。
“好,没问题,我一定去”。张小鱼说道。
从郭维政的办公室里出来,张小鱼才意识到,一个层次有一个层次的高度,就像是郭维政今天处理那个招商局长一样,要是换做自己,一定是先把这人撤了,再查他,一直把他查到监狱里去,因为他明白的很,现在这些官僚们,肯定是一查一个准。
但是在回去的车上,张小鱼又想到了郭维政说的那番话,小小不言的错误可以理解,甚至贪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是把握好度就可以了。
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其实就现在来说,每个人的信息就差去大街上用喇叭喊了,哪些人在贪,哪些人贪了多少,就没人知道吗?未必见得,你拿了多少,怎么拿的,恐怕没人去计较这些,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的,所以,当一件事成了大家都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样成了一种不是潜规则的潜规则时,那么这个大家都是这样的就成了大家脖子上共同的枷锁。
走在街道上,当你看到每个人脖子上都套着一副枷锁的时候,这事就好办了,你听话,这幅枷锁就这么平安到老的戴着,如果不听话,那么这幅枷锁就会随时被人拎起来,到时候就会把不听话的人锁死,也许没人意识到,这幅枷锁已经在你的脖子上了,死不死,就看你听不听话,所以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