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州,林睿带着疑问等了两天,接到看守所的通知,陆贝和想见她,她正在驾校学车,接到电话后,撂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所里拿取准备好的会见材料,然后去看守所。满天满地正下着杏花雨,笠州这个城市和一般的城市没有区别,逢到阴雨天,交通就拥堵不堪,有的地方还在维修道路,出租车司机一没留神,快撞上一块警示牌时打了把急方向,车身猛然晃动,林睿的头“砰”一声撞到了操作台面上,哎呀叫了出来。
司机吓的不轻,问她要不要紧,林睿忙说不要紧,让司机安心开车,快点把她送到目的地。她一路揉着额头,伤倒没伤到,只是那撞到的地方突突的起了个包,越揉越痛。极其狼狈的出现在陆贝和面前,因忘记拿伞,雨水顺着头发向下流,衣服湿答答的,升腾起丝丝潮腻的雾气。
林睿打了个喷嚏,陆贝和道:“外面在下雨?”
“是的。”
“怎么听不到雨声?”
“下的是小雨。”
“那你的头发都湿了。”
“准确的说,下的是密集的小雨。”
“哦,表面现象让人误解了真相。”陆贝和自言自语的发表感慨,林睿掏出纸巾擦拭水珠,碰到额头上的包时,痛的下意识呲起牙。
陆贝和道:“你被人打了?”
林睿顿住了手,警觉的问:“被谁打?”
“没什么。”
“你是有什么情况要跟我讲吗?”
“我哥给我寄了一件衣服。”
“嗯,除了衣服,还有什么?”
“他的学生去参加全国比赛获了奖,家长作为感谢送给他的一件衣服,名牌,很贵的,我哥说我要处朋友结婚,好衣服留给我穿,但他不知道,我和我女朋友早就分手了。”
“你的女朋友?是沈亦娟吗?你们已经分手了?”
陆贝和忽的流下眼泪,哽咽着答非所问道:“我挺想出去的,我看每天都有人被放出去,偏偏我还被关在这,我没害过人,也没拿到钱,却不能离开这鬼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睿意会到他自己的答案与法律无关,便说:“我洗耳恭听。”
“因为我没有背景,没有后台。”
他面向林睿,流下苍白的一行泪,林睿望着他,两人无言以对。这是一个另类的当事人,陆贝平讲的没错,他弟弟的内心世界远远比言语丰富。
林睿道:“你要见我是因为?”
“我在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