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遭遇不测并不是难事。
而他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没有察觉出怨气的源头在哪里。
但现在……
他知道了。
这里的怨气并没有成型，也没有像霜月城一样被人为收集起来，而是维持着现状。
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屠城的消息泄露。
或许……
还是专门为长公主殿下准备的。
不然以平南王要炼制血丹的做法，这里的鬼根本没机会成为鬼奴，而是直接成为血祭魂丹之法的材料。
用一座主城布局，用一万鬼卒的性命给长公主陪葬，庆帝这手笔确实够大，也确实看得起自己的这个嫡长女。
沈健眼中闪过几分感慨。
还真是父慈女孝。
正想着。
沈健坐在城主府的屋顶上，目光随意的一瞥。
在距离不到百米的一栋房屋中。
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瞪着猩红的目光，死死盯着城主府的方向。
似在监视着这里。
在全城厉鬼陷入停滞的环境下，这两只会动的鬼影无疑就显得十分可疑。
沈健怀疑，这应该是平南王提前安插在这里的眼线。
为的就是监督长公主的动向。
想了想。
沈健身形消失在原地。
……
一栋民宅。
两只鬼影正在暗中盯梢。
身穿黑色的铠甲，脸上戴着象征恶鬼形象的铁面甲，完全看不到一点容貌。
显然。
他们正是平南王麾下的玄甲军一员。
并且不是普通的大头兵，一个是情报员，一个是统领千人部队的千户鬼，恐怖级别已经达到无限接近鬼神层次。
此时。
两人有一眼没一眼的监督着。
神色有些放松。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白天就入城的长公主，真他娘的敬业。
从今早到现在，别说出城主府，就连房门都没有打开过，几乎是通宵在处理问题。
他们监督了个寂寞。
“太无聊了，这个长公主，应该很没有情趣。”
千户鬼说出了他监督以来的第一句话。
“哦，是嘛，那要吃点东西不？我这里好东西不少。”
此时。
一道莫名的声音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