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荣誉、性命这些都放在眼里,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云锦不禁感慨,“我当时听李相的语气只有平静,没有半分的愤恨,他早就等着这一天,无所畏惧,他唯一遗憾的就是你,你能重获新生,李相他会高兴的。”
云锦劝道:“卿卿,我想李相从来不需要你为他报仇,他更希望你过的幸福开心。”
“可是我做不到啊。”谢卿任由眼泪滴落,“云锦,我真的做不到,我不甘心,我不要父亲含冤而死,我觉得我罪孽深重,即便是父亲死是必然的,可是这根导火索是我,是我引狼入室,才有了李家的悲剧。我真的不甘心,我想要报仇啊,为父亲也为了我自己啊。”
云锦一把将谢卿揽入怀中,为她抚背:“我知道,我能理解,我明白,如果是我,我也不甘心。”
怨气难消,此恨不休……
“卿卿,你听我说,事情比你想象地还要复杂。”
谢卿竭力止住眼泪,站直了身体,怔怔地看先他:“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枉她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她什么都不知道。
云锦点了点头,道:“我父王临死前,曾经嘱咐我,不可与朝臣交往过密,尤其是李相,万事以镇南王府为重,但是若是李家出事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见李相一面。父王临终前的交代让我很是疑惑,父王和李相好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我甚至曾经登门问过李相,但是李相什么也没说,从此李家和云家就断了来往,查询无果,后来我也就没在查探了,很多事情不容许人去窥探,它该出现的时候就护出现。”
谢卿嘴唇轻抿,继续听他说着:“我见到李相,李相对于生死很坦然,和父王一样,李相也要我不要与任何朝臣有来往,保全自身,更不能参与皇子夺嫡。”
“明哲保身?可是父亲从来都教我,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万事随心随性,为何他也会说出劝你明哲保身这样的话来呢?”谢卿总觉得怪怪的。
“这大抵是父王和李相一生才得出的结论吧。”云锦说道,“李相和父王都是陪着先帝南征北战,建立大越的功臣,但是功高盖主难免会引起帝王的猜忌,先帝驾崩后,其胞弟永庆帝继位,想当年,永庆帝和李相、父王都是一起共谋江山,可是能共苦却未必能同甘。”
谢卿苦笑道:“打天下时,无论是我父亲还是你父王都是对赵家有用之人,可是江山稳固后,就成了功高盖主,做谋士何其悲哀啊。”
能共苦,却不能同甘。
“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