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臣妇随口一说,陛下就恼了,接下来陛下是不是就真的要赐死臣妇?”
永庆帝拳头捏的紧紧的,的确在那一瞬,他很想下令赐谢卿三尺白绫。
“陛下是大越之君,当然可以赐死臣妇,但是陛下却没有立刻下令,想必您的理智告诉您,这个时候若是赐死谢卿,实在不是明智的决定,所以您忍下了,对吗?”谢卿淡淡地说道。
永庆帝嘴唇抿得紧紧的,声音异常低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卿明显是话里有话。
“陛下,请恕臣妇无礼,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故意惹怒陛下,臣妇只是想告诉陛下,眼下北戎进宫,边关不稳,外患已有,这个时候难道还有添内忧不成?”谢卿正色说道,“刺客之事,若真是北戎所为,那么陛下软禁祁王,就是中了北戎之计,到时候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陛下是否愿意?”
永庆帝垂眸不语。
“臣妇请陛下三思,臣妇告退。”谢卿朝永庆帝行了礼,方才离去。
该说的她都说了,就看永庆帝怎么做了。
谢卿离开了御书房,永庆帝却陷入了沉思,他该放了祁王吗?
高公公低着头侯在一旁,陛下在思考,他这个做奴才的几乎是屏气凝神,生怕惹了陛下不快。
半晌,永庆帝方才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高公公身上,摆手招呼他上前,“给朕揉揉太阳穴。”
他一直在纠结,纠结地脑仁都疼了。
高公公连忙上前,为永庆帝揉捏太阳穴,作为陛下的贴身内侍,这样的事情高公公没少做,因而手法也极其熟练。
永庆帝轻叹一声,道:“高喜,你觉得朕该放了祁王吗?”
“这……”高公公犹疑片刻,道,“陛下,可是为此事忧心?陛下,您甭忧心,您才是皇帝,不管放不放祁王,您都是皇帝,整个大越不都是您说了算嘛。”
永庆帝轻叱一声,“呵,你也觉得朕该放了祁王?”
高公公手下动作一顿,片刻又恢复如常,道:“陛下,奴才是伺候陛下的人,凡事都是听陛下的,只是奴才就不想陛下忧心,自从祁王被软禁后,朝中议论纷纷,陛下您忧心不已,奴才瞧着心疼。若是放了祁王,能解了陛下的忧心,那当然是好。”
“你个老滑头,倒是会说话。”永庆帝嗤笑一声。
高公公讪讪笑道:“让陛下见笑了,奴才就是惜命。”
在皇帝面前,说话不得小心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