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便自己半扶着江夫人,仆妇又替江夫人穿好鞋袜,连外衫还未披上,江夫人已经跟江老爷又往江富卧房里走去。
再说江灵被江财带着回家。
江灵可怜巴巴地看了江财一路,拉扯着他的衣角哭求,可江财冷脸不应。
到了江灵家中,江母听得柴门咯吱一响,知道江灵回来,便从屋内喊道:“灵儿回来啦?江老爷叫你去为了何事?”
屋里灯光一暗,却进来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江灵,另一个还是江财。
江母见江财竟然还将江灵送回来,便笑吟吟地说道:“江老爷真是客气了。不过这几步路,江灵该是走惯了,让她自己回来就好。”
江灵苦着脸,求助似得看着江财。江财却已然开了口。
“请江灵去家里问事,自然要送回来。不过,江老爷还有一话要说。”
江灵一听,认命似得低了头,扑通一声,这是又跪在了江母面前。
江财低头一看江灵,摇摇头道:“江老爷请您好好管教江灵。静湖乃不祥之地,她可不该接二连三地跑到那里去。”
江母听到这里,已经胳膊一软,差点支撑不住。
江财又来一记重击道:“我家少爷此次因为江灵的缘故生了急病,家里已经乱作一团。”
这话说完,江财才略一低头,退步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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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如豆,人影戚戚。
江灵已经在地上跪了一炷香的时辰,江母还没说一个字。
江灵只觉得膝盖已经开始酸痛,便揉了揉小腿和膝盖,动动脚踝。
江母仍未动,拿眼睛看着结了花的灯芯,神情凄凉。
江灵也看了一眼灯芯,便提起腿来,想要剪一剪灯芯,可刚动一动,江母便说话了。
江母哽咽又强装硬气地说道:“跪下!”
江灵把腿又一沉,扑通一声,把膝盖又撞在了坚实的地上。
“娘~”江灵柔声喊道,江母不应,反而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江灵知道娘亲此番绝对是生了大气,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用手撑在膝盖上跪着。
这一跪,就是一夜。
第二日鸡叫三遍,江灵头往下一沉,猛然打了个激灵,从瞌睡中起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似散了架,身上的肉也不像自己的似得,哪里都不痛快。
她转转脖子,敲敲小腿,再抬头一看,江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