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
唉!这恼人的白冰!
自从与白冰朝夕相伴,江灵的梦中,白冰的身影突然多了起来。
毫无例外,皆是有一个男子在屋外劈柴,江灵轻唤一声,那人回头来,正是白冰。
梦做得多了,她再望向白冰的眼神,便有些不同。
他侧卧在冰面上翻书的模样,他把着她的手写字的模样,甚至他见她偷懒而皱眉的模样,都让她觉得亲切难得。
再想到去年他在清冷月色下吐出的温柔话语,说着“莫怕,一切有我”,江灵便有些恍惚了。
直到她见到二娃的爹抱着胳膊脱臼的二娃急急地往姜大夫那里去奔去时,江灵又有些领悟。
她一拍脑袋,白冰护佑教导她的模样,与二娃爹此刻的样子,竟有些异曲同工。
那日,她又忍不住问道:“初见时,你只恨不得将我立刻逐出静湖,为何,为何今日又愿意教导我?”
白冰彼时正手拄着脑袋,侧卧在冰面上翻一本前朝轶事,闻言头都没抬道:“你年少成孤,无人教导,恐走了歧途。既然你我有缘相识,我便替了你爹娘的位,对你多加约束,望你早日成才,方能自立门户。”
江灵一副了然的模样,磕头谢道:“我必定不负你的期望,好好读书!”
白冰扬扬手,说:“不必多礼。”
江灵心里更是感激,对白冰越发恭敬。得了好吃的饭食,好玩的玩意儿,都要拿来给白冰,白冰拒了多次,江灵照拿不误。
一日江灵得知白冰喜酒,便求到清流门下,央求他带一坛好酒。
清流三问两问,江灵便剖白心意,还说要一生一世供奉白冰,听得清流仰头大笑,从树杈上栽了下来。
“你竟然如此想?罢了罢了,我这就寻一坛醉春,让你献与义父。”
江灵一听,心里翻出个主意,不如索性将白冰认作义父。但又担忧他一介仙人,愿不愿意认凡人女子为义女。
白冰果然不愿意。
他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山眉抖了一抖,才偏转过头来,望了江灵一眼,慢慢地俯身将书捡了起来。
清流在一边乐开了花。白冰难得的失态,他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眼将此刻的情形看个分明!
白冰的神色很快如常。
他让江灵站到他身前,便拿出棍子朝她膝盖弯里一碰,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让江灵吃痛跪下。
江灵大睁着眼睛含泪抬头,却见白冰深眸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