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激荡,波浪滔天。
清流愤怒地踏着冰面,一副不见白冰死不休的架势。
看来清流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修为也进益不少。
白冰自在水底卧着,任由清流搅得天翻地覆也不出去。
清流折腾了半日,终于觉得乏了,踩着流云靴径自离去。
夜幕时分,湖上一片冷月冰霜。白冰从湖底爬了上来,望着天上挂着的冷盘,神情柔和了许多。
湖面上还扔着江灵用过的棍子。他走到白日江灵学习的地方,将她写过的字一一看了个遍,负着手,遥望远方。
黑壁无情,挡住了他的视线。
江灵眼睛里汪着水,哭哭啼啼地往塌上一倒,哭得个昏天暗地。
等到屋外天黑了个透,她从勉强从塌上爬起来,往空荡荡的屋里一望,望见了屋角存着的醉春。
这本是对白冰的谢礼。
她抽泣几声,径直走到酒坛前,拔了红绸,盛了一碗酒。
油灯如豆,她对着碗中酒出神。再一会儿,拿起碗一仰而尽。
清流趁夜色摸到江灵家里时,她正抱着娘亲的旧衣衫哭得鼻涕挂在了长江边。
清流眉梢一皱,拉下脸来。
碗已空,酒坛半满,看样子喝了不少。
清流扳过江灵的脸,替她抹了抹鼻涕,轻斥道:“小小年纪,,学什么借酒消愁?”
江灵哇一声哭出来,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骂我?”
清流讪讪地摸摸头发,说:“原是我没多想,害你被训。”
江灵止了哭声,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清流眨了眨眼睛,摇头说不知。
江灵又要去抱酒,清流赶忙止住她,将她定在了塌上。
“你已经喝了不少,快快睡觉吧!明日还要去听白冰授课。”
江灵双目赤红,醉醺醺地说:“不去了不去了,我一人自在逍遥,何苦再去惹白冰不高兴。”
清流一愣,板起脸来说:“求学怎能半途而废?他虽然没受你师礼,也不愿认你为义女,但他早就顶你半师半父。就算他训你两句又如何?”
江灵委屈地抽泣两声,没有说话。
清流又叹气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自认为他不做无礼之事。况且,他今日所言,虽然凌厉,不过仍然是良言苦口。”
江灵仍旧不做声,泪珠子挂在眼角,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