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姜大夫探讨医理。
不过,姜少华的态度,却比以前有了变化,这变化,却是因为江灵的变化而起。
江灵自小便与男孩子混在一起,女工家务不说,连自己的样貌打扮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自然不知自己的容貌正在如花一样悄悄绽开。
若说江灵以前是个机灵可爱的女娃娃,现在看来就有些明丽动人。她撩起鬓角乱发的时候,经常让姜少华看得呆了。他喉咙里滚滚的,眼睛里是热切的光芒,对江灵的变化充满了惊喜和期盼。
江灵正在从女孩迈向成熟的女人。没有娘亲的照顾,二娃娘因为家里添了小娃娃而顾不上她,她无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她只觉得夜里有时燥热难安,要起身喝口凉水也能睡下。身上也有了些小变化,有些地方软了些,有些地方鼓了些。
她的饭量也渐渐长了,一天中,有两三次觉得肚中饥饿,可惜她的余粮本就少,总蹭姜少华的吃喝也渐渐不好意思了,只好捂着肚子挨着。
年后的某一天,她早上突然觉得肚子疼得不行,忍着疼爬起来一看,床上赫然落着一滩血。
葵水初至,江灵又急又慌,扯了床单就要往姜少华家里跑。
她本来想找姜大夫看看自己是不是生了病,却正好见清流围坐在火炉边,喝着茶水。看到她来了,他和煦地一笑,道:“你可越发地喜睡懒觉了。白冰不让你早起读书,你便如此放纵自己。喏,我看,你的学问是学不好了。”
江灵哪里听不出他的打趣,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她抖着床单跑进屋内,对着姜大夫说道:“姜爷爷,我是不是病了?”
三人望着床单,神色各异。
姜少华立刻轰一声红了脸,说要捡拾草药,跑出去了。
清流愣了半晌,快速地眨了眨眼,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起身走了。
姜大夫胡须微动,正色道:“并非有病,而是喜事。”
江灵抱着沾了血的单子,站在火炉边,在炭火腾起的灼灼之气中,脸上忽的红了,忽的白了,最后顶着一抹落寞的残阳色,灰溜溜地回到家中,洗床单换衣服不用细说。
第二日江灵依旧捧着书上了静湖。
清流早就与白冰沉默地坐了许久,看到她来了,就像突然有了新玩具一样欣喜。
江灵扯出一个鬼脸丢给清流,对着白冰诵了一遍昨日的功课,白冰点头说一句尚可,江灵才欢欢喜喜地将书丢在一边,坐在二人旁边。
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