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碗口粗细的血管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
玄机仙尊脸成酱色,一身仙袍尽数被毁,毫无仙者之尊。
他咬紧牙关,阻止皮肉将他进一步裹紧,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竟然?”
“哦,我忘了,”白冰飞身悬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定坤阵上涂了我的血肉,你却还要往上面撞,不是找死么?”
“你!”玄机仙尊喷出一口鲜血,忽然合上双目,一股如青烟般散淡的白气从他头顶飘然而出,然而刚刚脱离他的脑袋,就被白冰一掌击下。
玄机仙尊立刻耷拉下脑袋,嘴角流淌着汩汩鲜血,如同一条小溪。
过了半晌,他才重新睁开眼睛,咬牙道:“今日时运不济,落入你手,我无话可说。”
白冰负手观察他的神色,忽然一声轻笑道:“不过要跟你叙叙旧,你何苦急着走,还使出神魂离体这样的手段自损肉体?”
玄机仙尊面如死灰,不答不看,似乎已经准备赴死,忽然觉得周身一松,身体似乎在朝下坠,便赶忙睁眼,也不敢招飞云来接,脚尖轻点几下,扶着定坤阵立住了。
白冰站在他面前几丈远的地方,袍角翻飞,赤足点在虚空里,看似无立足之地,却像是踩在大地上一样稳健。
他的脸如冰刀雕刻的雕像,目光如浩瀚的星海,一股沉重悠远的气息从他眼中悄悄地透出来,在空中弥散开去,甫一触到玄机仙尊的身上,立刻让他识海一痛,一声轻飘飘的话在他识海里回荡着。
“告诉他们,我等着他们。”
他的识海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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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冬日过了一半,仍然有人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秋日夜里听到的龙啸之声。
有人说,那是世间不曾有过的纶音仙乐,让听者心神荡涤干净。
还有人说,那是可另百兽臣服的威严之声,人听了也要匍匐在地,根本直不起腰来。
还有人偷偷地对着远方来客说道:“那声音吓死个人呦,村西口成了亲的男人,半夜听到这一声,直接吓死了。”
客人摇摇头,表示不信,并朝着天子方向拱手道:“当今圣上亲题匾额,御旨下了三道,令人督造真龙寺,怎被你描述地如此不堪?”
说话的人立刻封住自己的嘴,怕再招惹是非,草草收了摊子,跑回家中去了。
清流微微晃了晃头,将两枚铜板丢在桌子上,一抖袍子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