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冰就走了,像一阵风一样,来去了无痕。
江灵一睁眼就兴冲冲地跑去问白冰在哪里,却得到这个消息,失望之情无以言表,在殿外跺了半天脚,却也没法子,哀声又叹气。
临到吃早饭的时候,她也没动一动,安丰劝了她一句,她倒来了本事,一弯腰在殿外三尺白玉阶上坐下了,一手支在膝头上,托着腮帮子痴痴地望着漆黑的魔域天幕,双目睁得大大的,茫然无措的模样,让安丰看了也不由得跟着叹了一口气。
人间夜有月如钩,暂时可将愁心托付,但是魔界的天空无一物,一片望不到边的黑,着实没什么看头。安丰学着她看了一会儿已经见过无数次的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江姑娘,您在看什么?”
在江灵不遗余力的纠正下,安丰终于不再称呼她为主子,但也不敢听江灵的话对她直呼其名,勉强折个中叫个江姑娘,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江灵听到这个称呼,眼睛恢复一点光亮,也不看他,对他摆摆手道:“安丰,过来坐。”
安丰不敢,立刻摇摇头,缩了几步,小声道:“姑娘有事直说即可,小人,小人站着就挺好。”
江灵心情不佳,也懒得跟他计较,似乎自说自话道:“你说,白堂主在想什么呢?”
说完又自嘲似得笑了笑,道:“算了,反正你也不敢说。”
安丰猛地点点头,心虚地静静待着,做一棵尽忠职守的木头。
江灵又道:“从以前到现在,他做的事我几乎都看不懂。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似乎不想说,也不想让我知道。”
“他到底想拿我怎么办呢?不会是,一日为师……不行。”
“他是不是想把我当金丝雀一样养着呢?”
安丰:“……江姑娘,你别多想。”
江灵勉强一笑,语气苦涩道:“我没有多想。你们或许不知道,他以前做的让人匪夷所思的事,算了。”
“我心里总是不安,可能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瞎担心吧。”
“可是他的事,他不说,清流也不说,你们也不敢说,我又该问谁呢?”
“问我啊!”
孙虎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突然接了这句话,把江灵吓得差点滚到地上。
她揉着自己的脑门,幽怨道:“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孙虎毫不在意,一屁股在江灵身边坐下了,道:“我走路那么大的声音,也就